更何況,他為了自己想要的“自由”,打拼了一輩子,怎麼可能會輕易放手?
兩個人一時都沒有再說話,好一會兒,陸沅才輕輕捏了捏慕淺的手,“我沒事,你回去休息吧,等有爸爸的消息,你再來告訴我。”
“嗯。”慕淺低低應了一聲,也沒有多餘的話。
……
這次的事情,原本應該鬧得很大,大到慕淺都無法預估最後的走向。
可是出乎她預料的是,一天過去,兩天過去……風平浪靜。
别說公衆信息上沒有關于這次事件的任何訊息,連小道消息都沒有一條——隻除了霍靳西這個知情人,偶爾能收到一些關于陸與川傷情的消息。
很顯然,這次的事件,被刻意壓住了。
能做到這一點的,自然是陸與川身後那個人。
這次的事件如果曝光,對他産生的影響勢必是不可估量的,所以他才會費這樣大的力氣,徹底掩蓋住這一場大事件。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慕淺起初是松了口氣的,可是松完這一口氣,她忽然又愣住了。
她為什麼要松一口氣呢?
這次的事件,原本應該鬧得越大越好才是。
隻有鬧到無法收場的時刻,該被整治的人,才有機會被徹底整治。
這原本才是她希望看到的。
可是她又……不那麼希望看到。
慕淺意識到自己有多可笑,也意識到自己有多可悲。
兩天時間過去,陸與川醒轉的消息始終沒有傳來。
陸沅終究還是有些坐不住了,找到了霍靳西,“能不能安排我去淮市看看爸爸?”
“不行。”霍靳西直截了當地回答。
“為什麼?”
“你也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他跟他的對家處于魚死網破的階段,他還在别人的地盤上。”霍靳西說,“一旦暴露行蹤,那後果是什麼,你應該想得到。”
陸沅不由得僵了僵,一時說不出話來。
好一會兒,她才又道:“那你如實告訴我,爸爸現在的情形,是不是很危險?”
“是很險,可是仍然有希望。”霍靳西說,“至于其他的事情,有容恒在看着,我很放心。”
陸沅臉色控制不住地微微一變。
容恒?
怎麼會是他?
……
容恒自己也覺得很荒謬。
他原本是為了追查陸與川的犯罪證據和與他背後勾結的人才來到淮市的,沒想到卻莫名走到了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