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第5頁)

而葉惜在靜坐片刻之後,重新又站起身來,拉開門走了出去。

門口的保镖原本想要攔她,可是見葉惜神情堅決,葉瑾帆也沒有任何表态,終究還是放下了手。

葉惜頭也不回地遠離了這間卧室,走進了一間客房。

而葉瑾帆依舊安靜地躺在那張原本屬于她的床上,久久不動。

一别數月,她好像,真的是有什麼不一樣了。

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她會對他說出這些話來,又或者,她對他說的話,他從來不曾放在心上。

如她所言,他永遠都覺得她還是從前那個沒有自我,沒有主見,永遠都隻能依附于他的小姑娘。無論她有什麼樣的情緒,他永遠可以三言兩語哄好她,甚至連當初掉包慕淺孩子這樣的大事,哪怕一開始她極力反對,到最後也沒能拗得過他。

所以,在他的感知之中,她就該是這樣聽話乖巧的存在。

可是從什麼時候起,那個永遠隻會聽他的話的小姑娘,開始跟他走上了兩條越來越遠的分岔路?

……

葉瑾帆居家養傷期間,專案組對陳海飛和他之間調查仍在有條不紊地進行中。

對于陳海飛,專案組自然是越查資料越多,對葉瑾帆,似乎卻有些止步不前。

容恒跟桐城這邊的專案組位于同一幢辦公大樓,消息自然也收得快,而某天他抽半天時間去淮市探望外公外婆後,得到的消息就更為詳盡。

“陳海飛這次是沒辦法翻身了。”霍家大宅的餐桌上,容恒對霍靳西說,“這幾年他太狂妄,得罪的人太多,根本沒有人願意保他,況且查出來的那些東西,也沒人能保得住。現在跟他有過合作的人全都膽顫心驚,就怕這把火燒到自己身上,真要放大來查,不知道能揪出多少見不得光的東西呢。”

對此霍靳西并不意外,“他在海城橫行無忌這麼些年,也的确是時候到頭了。”

容恒想起霍靳西此前跟慕秦川的往來,不由得道:“這事多少跟慕秦川有些關系吧,所以二哥你才能算得那麼準,讓葉瑾帆一腳踩進那個坑裡——”

霍靳西沒有否認。

“不過那坑,是真的深坑。”容恒說,“淮市那邊的消息,那個項目至少停個三五年,必須把裡面的利害關系調查得清清楚楚了,才算結束。這樣一來,投進項目裡的那些錢等于通通打了水漂,葉瑾帆損失應該很多吧?”

“不算多。”霍靳西說,“幾十億罷了,況且,還都是從财主手裡拿的錢。”

“那才夠他受的呢。”容恒說,“那些個隐形富豪,有幾個手段是幹淨的,否則也不會把自己白花花的銀子交到他手裡去……之前歐洲虧一筆,這次又在海城這裡虧一筆,我看葉瑾帆接下來的日子,應該不會好過。”

霍靳西聽了,淡淡道:“這就覺得不好過了?那之後可怎麼辦。”

容恒蓦地挑了挑眉,想問什麼,卻又生生打住,道:“我不問,我不能問,我就是純好奇所以來八卦,其他的不關我的事。”

霍靳西自顧自地喝了口酒,也沒有再說什麼。

……

在家休養四天之後,葉瑾帆便準備以重傷未愈的姿态回到陸氏。

身邊的那些保镖自然無一敢勸他,而這所房子裡唯一可以勸他的葉惜,已經持續幾天拿他當透明人了。

從那天的争執過後,兩個人仿佛陷入了冷戰的姿态。

葉惜沒辦法離開這幢房子,也不進房間去看葉瑾帆,每天看書、養花、給自己做飯,倒也顯得自得其樂。

而葉瑾帆每天躺在床上養傷,至第三天才終于可以勉強起身,下樓時正好看見快要吃完飯的葉惜。

見他下樓,葉惜仍舊是安靜地吃着自己的飯,沒有多看他一眼。

葉瑾帆說:“什麼時候學會了做飯?每頓隻做給自己吃,你也不考慮考慮我?有沒有學會煲湯?我想喝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