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們才認識一個月。
這一個月的時間裡,他們見了很多次面,有時候在籃球場,有時候在圖書館,有時候在食堂,更多的時候,是在學校辯論隊的會場。
容隽除了是學校籃球隊的隊長,同樣是學校辯論隊的成員——用那些小迷妹的話來說,就是文韬武略,大智大勇,全才。
雖然已經和容隽消除誤會,但是喬唯一對這樣的說法依舊持保留态度。
看過容隽在籃球賽場上揮灑汗水的模樣,喬唯一實在是想象不出他在辯論賽上舌燦蓮花的模樣。
于是,當有人邀請喬唯一加入辯論隊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
而近期正好就有一輪校際辯論大會要展開,喬唯一作為校辯論隊新收編的成員,出席了好幾次賽前準備會議。
會議上,幾名主要辯手自然是主角,容隽就是其中之一。
喬唯一是抱着學習的态度去旁聽的,然而,在大家滔滔不絕旁征博引各抒己見的時候,容隽的話卻并不多,隻偶爾點出一兩句别人提出來的關鍵,或是抛出去幾句反問。
更多的時候,他都是翹着腿聽,視線滿場亂飛。
喬唯一之所以覺得他視線滿場亂飛,是因為她有好幾次撞上他的目光——
如果他不是在到處亂看,總不至于是單單在看她吧?
奇怪的是,衆人對這樣的情形似乎都已經習以為常,并沒有什麼意見,反而由着他。
那些零零散散的會議之後,兩個人常常也會跟團體一起活動,大部分時候都是聚餐。
在一張餐桌上吃過幾頓飯之後,兩人有過交談,也相互了解了一些彼此的情況,但是不多。所談論的内容也都是點到即止,沒有任何暧昧和越界。
直到辯論賽的當天,也就是這之前的那一天。
那天,喬唯一原本早早地定下了要去現場看辯論賽,沒想到當天早上卻接到輔導員的電話,要她去辦公室幫忙整理一些檔案資料。
喬唯一算算時間,覺得應該來得及,便答應了下來。
沒想到剛走到食堂門口,就遇見了從裡面走出來的容隽。
與此同時,還有幾個男生遠遠地跟他打招呼:“容隽,又吃食堂啊?你最近吃食堂的頻率有點高啊!吃上瘾了嗎這是?”
容隽揮了揮手,一副懶得理他們的架勢,随後就看向了喬唯一。
“師兄早。”喬唯一微微笑着跟他打了個招呼。
“還早?”容隽看了一眼手表,“離上課時間就二十分鐘了。”
往常喬唯一都是在上課前三十分鐘來食堂吃早餐,今天的确是耽誤了一下,不過她并沒有将容隽的話放在心上,隻是道:“我今天早上沒課,要去辦公室幫輔導員整理資料,所以可以晚一點。”
容隽聽了,忽然就微微眯了眯眼睛,道:“什麼資料?你們班輔導員是誰?他自己不知道整理,為什麼要占用學生的課餘時間?”
“話不是這麼說啊。”喬唯一說,“我們家輔導員跟我們相處可好了,大家都拿她當姐姐當朋友,幫幫朋友的忙怎麼了?”
大概是她說的道理說服了他,容隽神色恢複如常,道:“那你應該趕得及來看下午的辯論賽吧。”
喬唯一不知怎麼就起了心思,沒說實話,隻是道:“不一定了,我聽她說資料好多,可能要忙上一天呢。”
容隽忽然就再度凝了眸。
“不過,就算我不到現場,也一定會為師兄你加油的。”喬唯一說,“必勝!”
說完她就準備溜進食堂,可是容隽忽然橫跨一步,攔在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