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一向不是刻意高調的人,隻是很多事她都覺得沒什麼藏着掖着的必要,因此帶容隽去給要好的朋友同學看看,她并不會覺得是炫耀。
隻是容隽出現在同學會的時候,還是收到了滿滿的關注。
他原本就比她的同學都要高兩級,再加上良好的出身,言談舉止、待人接物都自帶不凡氣度,很快就成為了人群中的焦點。
至于那位追了喬唯一幾年的廖班長,從頭到尾愣是沒好意思湊上來說一句話。
容隽一面握着喬唯一的手,一面聽她那些叽叽喳喳的女同學聊天,偶爾間瞥過廖冬雲,見到他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容隽也隻是無所謂地沖喬唯一微微一聳肩。
用他的話來說,他在這裡,對于她那些男同學來說就是毫無懸念的全方位碾壓,根本連慶祝勝利的必要都沒有,因為他原本就是勝利者。
午飯過後,一群人計劃着轉戰KTV繼續玩,喬唯一原本要答應,容隽卻代她推辭了。
“我們下午還有一個聚會。”容隽說,“抱歉了,下次再一起玩吧。”
幾個跟喬唯一要好的女生聽了,不由得眼含失望,“唯一,你這就要走了嗎?”
喬唯一見狀,不由得看向容隽,低聲道:“下午也沒事做啊,我們再玩一會兒嘛?”
容隽也低聲道:“我也有個聚會,我也想帶我的女朋友去我那些朋友面前炫耀炫耀啊。”
喬唯一不由得微微皺了眉,道:“那你怎麼不早說?”
容隽晃了晃手機,說:“剛剛收到的消息。”
“你是剛剛收到的消息,我這邊都約了好久了。”喬唯一說,“我要跟我的朋友們一起玩。”
容隽聞言,微微挑眉道:“那你舍得丢下你男朋友一個人?不怕我走丢了?”
眼見兩個人之間似乎是有了小争執,旁邊站着的幾個女生見狀忙道:“唯一,你們有事的話就先走吧,咱們可以改天再約,反正寒假還很長嘛!”
“是啊是啊,我們回頭再約着一起逛街吧!”
這是在為他們打圓場,喬唯一怎麼能不知道,可是她心裡仍舊是不太舒服。
偏偏容隽還攬着她的腰,低聲道:“你不陪我去,那我就隻有一個人去啦,那群人都很瘋的,我一個人去一定被他們玩死,你在他們才會收斂,你就不心疼我嗎?”
喬唯一靜默了片刻,才終于擡頭看向他,說:“容隽,下不為例。”
容隽頓時就笑了,湊到她耳邊低聲道:“我保證。”
兩個人又跟喬唯一的其他同學打了招呼,這才先行離去。
早年間,因為容卓正外派,容隽和容恒有好幾年都是在淮市生活上學的,因此在淮市也有各自的圈子,圈子裡多數都是跟他們一般出身的大院子弟,聚在一起玩樂的法子自然也跟喬唯一那群同學不一樣。
大冬天裡,零下的溫度,一群人在郊區圍了個獵場,投放進去相當數量的獵物,玩起了打獵。
一群人在獵場外的别墅裡碰了頭,容隽牽着喬唯一進門的時候,立刻引來一陣起哄的狂潮。
裡面大概二十來号人,男男女女都有,起哄的多數是男的,也都是沖着容隽,來來回回都是嘲笑他終于找回自己的男兒本色,舍得找女朋友了。
容隽把喬唯一介紹給衆人,又籠統介紹了一下屋子裡這一大群人,便帶着喬唯一上樓換衣服去了。
喬唯一對這種活動沒什麼好感,拿着手裡那套騎裝,說:“我不會騎馬,不換了。”
“沒事,換上。”容隽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一般,說,“咱們不玩打獵,就我們倆騎馬玩。”
喬唯一聽了,這才拿着那套衣服走進了一間房去換。
容隽也自己找房間換好了衣服,剛拉開門走出來,迎面就遇上了同樣也剛換好衣服的孟子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