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請假這麼久,照顧你這麼多天,你好意思說我無情無義?”喬唯一擰着他腰間的肉質問。
“我就要說!”容隽說,“因為你知道我說的是事實,你敢反駁嗎?”
喬唯一對他這通貸款指責無語到了極點,決定停止這個問題的讨論,說:“我在衛生間裡給你放了水,你趕緊去洗吧。”
“不洗。”容隽繼續别扭。
“不洗算了。”喬唯一哼了一聲,說,“反正髒的是你自己,不是我。”
說完她就起身走到床頭,拿了吹風機吹頭。
吹風機嘈雜的聲音萦繞在耳畔,喬唯一卻還是聽到了一聲很響很重的關門聲,回頭一看,原本坐在沙發裡的人已經不見了,想必是帶着滿腹的怨氣去了衛生間。
喬唯一知道他就是故意的,因此才不擔心他,自顧自地吹自己的頭發。
隻是她吹完頭發,看了會兒書,又用手機發了幾條消息後,那個進衛生間洗一點點面積的人還沒出來。
喬唯一忍不住擡起頭來朝衛生間的方向看了看,決定按兵不動,繼續低頭發消息。
大概又過了十分鐘,衛生間裡還是沒有動靜,喬唯一終于是坐不住了,起身走過去,伸出手來敲了敲門,“容隽?”
容隽沒有回應。
“容隽,你不出聲,我也不理你啦!”喬唯一說。
又過了片刻,才聽見衛生間裡的那個人長歎了一聲。
這聲歎息似乎包含了許多東西,喬唯一頓時再難克制,一下子推開門走進去,卻頓時就僵在那裡。
容隽原本正低頭看着自己,聽見動靜,擡起頭來看向她,眼睛裡竟然流露出無辜的迷茫來。
“老婆,它不乖。”他說。
喬唯一瞬間漲紅了臉,轉開了視線。
雖然這幾天以來,她已經和容隽有過不少親密接觸,可是這樣直觀的畫面卻還是第一次看見,瞬間就讓她無所适從起來。
片刻之後,喬唯一才蓦地咬了牙,開口道:“你自己不知道解決嗎?”
說完她就準備走,可是腳步才剛剛一動,容隽就拖住了她。
随後,他拖着她的那隻手呈現到了她面前,“我沒法自己解決,這隻手,不好使……”
喬唯一腦子裡再度轟的一聲。
随後,是容隽附在她耳邊,低低開口道:“老婆,我洗幹淨了……”
……
再從衛生間出來,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
容隽喜上眉梢大大餍足,喬唯一卻是微微冷着一張泛紅的臉,抿着雙唇直接回到了床上。
容隽得了便宜,這會兒乖得不得了,再沒有任何造次,傾身過去吻了吻她的唇,說了句“老婆晚安”,就乖乖躺了下來。
喬唯一瞪了他一眼,也關燈躺了下來。
容隽那邊很安靜,仿佛躺下沒多久就睡着了。
喬唯一卻始終沒辦法平複自己的心跳,以至于迷迷糊糊睡着的時候,一顆心還忽快忽慢地跳動着,攪得她不得安眠,總是睡一陣醒一陣,好像總也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