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第10頁)

近來霍氏的狀況不太穩定,霍老爺子身子一直不太好,退下來之後交給霍柏年掌權,偏偏霍柏年沒多少大志,幾年下來将霍氏折騰得一塌糊塗,岌岌可危。霍老爺子雷霆震怒,将孫輩之中唯一年長的霍靳西從花天酒地中拘了回來,委以重任。

“如果是尋常人間疾苦,那倒也無所謂。”霍靳西神情微斂,眉目驟然凝聚了幾分。

容隽聞言不由得道:“很棘手?”

霍靳西這才又放松了臉色,道:“勉強尚在掌控之中吧。我先走了,傅城予和賀靖忱還在裡面,你要是心情不好,可以去跟他們喝幾杯。”

說完這句,霍靳西與他擦身徑直而去。

而容隽則控制不住地微微擰了眉——他心情不好,很明顯嗎?

當他推門走進傅城予和賀靖忱所在的房間時,發現自己心情不好這回事是挺明顯的,因為傅城予一見他就挑眉笑了起來,“喲,容大少少見啊,這是怎麼了?遇到煩心事了?”

“容隽能遇到什麼煩心事啊?”賀靖忱說,“商界新貴,順風順水,多少人羨慕不來呢!”

傅城予頓時就了然了一般,道:“哦,那就是跟唯一吵架了呗?”

“不能吧?”賀靖忱說,“我看他可是把他那小媳婦兒捧在手心裡寵呢,圈子裡沒見誰對女人這樣的,啧啧。”

傅城予說:“那是你沒見着平常的時候,在學校裡就三天兩頭地鬧别扭,一鬧别扭啊,容大少的臉就像現在這樣,黑得能滴出水來。”

兩個人一唱一和,視容隽這個當事人為無,當面講起了八卦。

容隽也懶得搭理他們,自顧自地給自己點了支煙,喝酒。

沒過多久,賀靖忱被認識的人叫出去打招呼,包間裡隻剩了傅城予和容隽兩人。

傅城予眼見着容隽依舊眉頭緊擰,給他倒了杯酒後,才又問道:“你跟唯一又怎麼了?她現在是不是在實習呢?在哪家公司啊?”

容隽聞言,冷笑了一聲,道:“溫斯延家的公司。”

傅城予正舉杯喝酒,聞言隻是道:“哦,溫斯延……”

話音剛落,他忽然就想起了什麼一般,剛進口的酒險些就噴出來,“溫斯延?!那小子不是——”

容隽擡眸瞥他一眼,眉目之間都是燥郁。

傅城予穩了穩,才又道:“唯一是特意去他家的公司實習的嗎?應該不是吧?”

容隽冷笑了一聲,道:“我隻知道,她才去實習一周多的時間,溫斯延就說要回來坐鎮。”

“難怪你這麼煩躁呢。”傅城予一時有些想笑,卻又隻能忍住,随後道,“其實也不至于啊,就算那小子曾經跟唯一有過什麼,那他就是沒把握住時機啊,唯一到頭來還是選了你……就算是情敵,他也是你手下敗将啊,你何必那麼在意他呢?”

“我沒在意他。”容隽說,“單純讨厭這個人而已。”

傅城予聽了,終于忍不住低笑出聲。

畢竟當初聽到了那樣的言論,像容隽這樣的性子,能忍才怪了——

兩年前,他們臨畢業之際,每天都周旋在大大小小的聚餐之中。某天傅城予正好和容隽從同一個聚會上歸來,車子剛到學校門口,正好就遇上了另一群剛從聚餐上歸來的人,其中就有溫斯延。

那群人似乎都喝了不少,搖搖晃晃相互攙扶着,不知道說起了什麼話題,一群人哄堂大笑之時,溫斯延忽然伸出手來揪住了其中一個人的領口,說:“你知道什麼?你覺得我輸了什麼?我比他先認識唯一,我和唯一關系比他親近,我和唯一之間,就差了那道坎而已——他不過是運氣好,他不就是搶先表白而已嗎?我不是輸給他!我隻是輸給了時機……時機懂嗎?”

聽到這樣的話,容隽哪裡能忍,當即就要推門下車揍人。

兩邊人都喝多了酒,鬥毆在學校是大事件,又是畢業之際,哪怕容恒這身份完全不用擔憂任何處分,傅城予還是不敢停車讓他去惹事上身,一腳油門直接進了學校。

“他不過就是喝多了酒,在朋友面前逞能,想要挽回一點顔面而已。”傅城予說,“唯一是你的女朋友,你跑去跟他計較,那不是失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