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隽出了酒莊,開着車就又回了喬唯一公寓樓下。
喬唯一剛剛洗完澡出來,就聽見自己門鈴一直在響,她頓了頓,上前打開門,卻見是樓下的保安站在門口。
喬唯一蓦地一怔,“有事嗎?”
“喬小姐是嗎?”保安說,“樓下有位先生開車撞到了公寓外牆上,他說是你的男朋友……”
喬唯一聞言,臉色蓦地一變,也顧不上自己還穿着睡衣拖鞋,直接就沖出了門。
剛到樓下大堂,就看見容隽撐着額頭坐在沙發裡,身邊是一名保安兩個物業工作人員,正商量着要報警。
“麻煩不要報警!”喬唯一連忙上前,先是看了容隽一眼,随後才看向那兩名工作人員,道,“不好意思,我男朋友跟我吵架,情緒可能不太穩定……所有損失我們照價賠償,您定損後告訴我賠償數額就行。”
公寓工作人員見狀,走到一旁商量了起來。
喬唯一這才坐到容隽身邊,“你傷到哪裡?要不要去醫院?額頭受傷了嗎?”
她一邊說着,一邊輕輕拉開了他撐在額頭上的那隻手。
容隽原本安靜地靠坐在哪裡,任由她拉開自己的手,目光一動不動地鎖定在她臉上。
眼見着喬唯一的視線從擔憂到怔忡再到放松,他猛地伸出手來将她抱進了懷中。
他沒有受傷,一點也沒有受傷,就是剛剛撞上牆的那一瞬間大腦空白了一下,以至于到現在看見她,才終于漸漸緩和過來。
而喬唯一在被他抱進懷中後就僵了一下,隻是到底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沒有說什麼,隻是道:“你等我一下,我再跟他們商量一下。”
容隽竟乖乖松開了手,隻是視線依舊緊盯着她不放。
喬唯一跟那兩名物業人員又商量一通,在答應預交兩萬塊錢賠償費後,對方終于同意不報警,讓她先帶着肇事者離開。
容隽原本以為他們要上樓,拉了喬唯一的手正要往樓上走的時候,喬唯一卻拉着他徑直走向了門外。
公寓外,他的車安靜地停留在事故現場旁邊,車頭被撞得有些變形,車身也有幾道痕迹,但好像并不怎麼嚴重。
容隽這會兒酒精上頭,人依然是混沌的,喬唯一打開副駕駛的門将他推進去的時候,他也沒什麼反應。
喬唯一坐進駕駛座,啟動車子後,就朝着容家的方向駛去。
容隽安靜地在副駕駛裡坐了好一會兒,才終于又緩過來一般,伸出手去想要抓她的手,“老婆……”
喬唯一避開他的手,幾乎是面無表情地開口:“我在開車,你不要影響我。”
“哦。”容隽應了一聲,果然就不再動了。
喬唯一又開出一段路,他已經靠在副駕駛裡睡着了。
車子駛到榮家父母居所外的崗亭處,警衛見到熟悉的車牌正準備放行,車子卻直接就在門口停了下來。
警衛立刻上前,卻見喬唯一推門從駕駛座上走下來,對他道:“麻煩你通知容夫人一下,容隽喝了酒不能開車,麻煩他們派人出來接一下。”
跟警衛交代完,喬唯一轉身就走向馬路邊,很快攔到一輛出租車,上車之後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了。
……
翌日清晨,容隽自疼痛之中醒過來,才發現是生生被人給擰醒的。
“媽!”容隽連忙從容夫人手中奪回自己的耳朵,“你幹嘛呀這一大早的——”
“我幹嘛?”許聽蓉看着他,怒道,“你怎麼不想想你自己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