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自己倒了杯溫水,正準備吃藥之際,她肚子卻忽然響了一聲。
喬唯一這才想起來自己今天中午沒來得及吃飯,晚上的晚會上也沒吃什麼東西。
空腹吃藥會胃痛,她不想拿自己的身體去賭,于是轉身走進廚房,熟練地從櫥櫃裡取出面條,燒開水給自己下了一碗。
吃完面,她又吃掉該吃的藥,這才收拾了杯碟碗筷,走進衛生間簡單洗漱過後,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
第二天早上,喬唯一卻破天荒地睡過了頭。
明明沒病沒痛,僅僅是在鬧鐘失效的情況下,她竟然沒有在指定時間醒來,這真的是第一遭。
喬唯一按着頭坐起身來,拿起手機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設置成靜音的手機上好幾個未接來電和數不清的消息,都是秘書發過來的。
今天早上公司有個早會,而這個時間,她早已經錯過了這個早會。
等喬唯一整理好自己回到公司的時候,正好趕上會議散場。
她剛到辦公室門口,正好遇見從會議室裡走出來的一行高管。
總裁沈遇見了她,倒是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笑着調侃了她兩句:“怎麼,昨晚的應酬酒喝多了,今天早上睡過頭了?”
“沒喝多。”喬唯一如實回答,“可是還是睡過頭了。對不起,沈總。”
沈遇擺擺手,隻說了句“下不為例”便離開了。
總裁都是這個态度,其他高管自然也沒法多說什麼,隻除了最後從會議室裡走出來的楊安妮。
楊安妮跟她職務相等,同是中國區副總裁,隻不過喬唯一來之前,中國區隻有楊安妮一個副總裁,一手抓了幾乎所有業務,而喬唯一來之後,硬生生地從她手中分走了一半的權力。
所以,這公司裡如今矛盾沖突最嚴重的,就是她們兩人了。
“喬總姗姗來遲啊。”楊安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這麼重要的會議也隻讓秘書代表列席,喬總的行事風格還真是與衆不同,到底是從法國總公司空降而來的,跟我們就是不一樣。不過呢,我好心提醒你一下,下次最好不要了,今天你秘書代替你彙報工作的時候磕磕巴巴的,沈總的臉色可難看了,這種秘書要來幹嘛呢?白白辱沒了喬總您呢。”
“多謝楊總提醒。”喬唯一說,“我秘書也是剛剛才從法國回來的,可能也不太适應國内的節奏,我會帶她一起好好學習的。”
楊安妮聽了,冷笑了一聲,扭頭走開了。
喬唯一這才轉頭推開辦公室的門,剛一進去,就看見了站在門後偷聽的秘書雲舒。
雲舒是她在法國任職時候的助理,跟了她多年,知道她要回國發展之後便果斷跟着她一起回來了,兩人相交多年,關系絕非外人可輕易挑撥。
“你别聽她胡說。”雲舒滿臉厭惡,道,“我剛才可沒給你丢臉,沈總聽得連連點頭,不知道多滿意呢。這女人可真夠惡心人的。”
喬唯一聽了,隻是笑笑,道:“你辦事能力我還不知道嗎?知道她存了什麼心思,不理她就是了,有什麼好生氣的。”
“反正我總覺得這個女人陰恻恻的,肯定不安好心,你一定要小心提防着她。”
“放心吧。”喬唯一說,“我會的。”
……
是夜,花醉會所。
久未出現在應酬場合的容隽難得今夜現身,立刻就被飯局上的逮住拼命灌酒。
他來者不拒,一連喝了三輪,那些人才肯作罷。
縱使容隽酒量好,這一上來就喝了這許多酒還是有些扛不住,因此沒過多久他就出了包間,順着回廊繞到了湖邊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