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簡單整理了一下東西,喬唯一又換了身禮服,這才來到了隔壁酒店的慶功現場。
甫一進門,迎面而來就是各路人員接連不斷的恭喜聲,喬唯一一一笑着握手打過招呼,又跟随沈遇認識了一些從前沒見過的時尚界人士,握手聊天不得停歇。
楊安妮全程都在旁邊,臉上的笑容倒也得體,就是眼神微微帶着寒涼,跟場内一幹人士打完招呼之後,轉身便退了場。
喬唯一又多待了一陣,跟沈遇說了一聲之後,也找了個機會走了出去。
出了會場她便躲進了樓底的小花園透氣,這些天她狀态的确不是很好,剛經曆了一輪大戰,又在慶功宴上喝了一圈酒,這會兒隻覺得有些喘不過氣,找了個隐蔽的樹蔭坐下就不想起來。
她想休息,偏偏有人不讓她休息。
才坐了兩分鐘,喬唯一就聽見不遠處有腳步聲傳來,一男一女進了花園,在她身後的某個位置坐了下來,還點了煙。
喬唯一坐着沒動,卻很快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易泰甯聯系上了嗎?”
是楊安妮。
“還沒。”這是公司另一名高管饒信的聲音,“看來你把他女朋友出軌這事捅給他真是刺激到他了,他陷得很深啊。”
“趕緊找到他,讓他跟沈遇聯系。”楊安妮說,“任性也要有個度,他這個人以後我還要用的。”
“一直在找呢,誰知道他躲哪兒去了。”饒信說,“話說回來,真沒想到這喬唯一還有兩把刷子,關鍵時刻居然推沈遇上台,讓她過了這關——”
楊安妮嗤笑一聲,道:“這算哪門子的本事?你要是也跟沈遇有一腿,讓他上台不是分分鐘的事。”
“什麼?”饒信登時就樂出聲了,“她跟沈遇也有一腿?我聽說她在法國總部的時候就跟好幾個高層不清不楚,回國了這作風還是如此?”
楊安妮說:“哦,那我就不知道了,隻知道法國那邊有些高層對她就是特别不一樣呢。”
“啧。”饒信說,“怎麼說呢,舍得這麼出賣自己,也是挺狠的——話說,我應該也能幫上她一些吧,你猜她會不會來找我?”
楊安妮說:“怎麼,你這還看上她了?一隻破鞋你也有興趣?”
“破不破的無所謂。”饒信說,“她要真來了,那不是證明了我的能耐嗎。”
“得了吧,我看你就是瞅她長得漂亮起了心思,你們男人那點心思,還想瞞我?”楊安妮頓了頓,才開口道,“不過,你要是實在心癢難耐,我倒是可以試試幫幫你——”
“真的?”饒信的笑聲頓時就變得猥瑣了起來,“有你幫忙,那就好辦多了……要不,就下次飯局上吧,幫忙多灌她幾杯,到時候還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楊安妮忍不住低笑了兩聲,“你們這些臭男人可真惡心,滿腦子就想着這些事……”
“這麼順手,不吃白不吃……”
喬唯一靠着自己身後那棵樹,靜靜地聽着那邊的兩個人制造謠言傳播八卦甚至還連怎麼把她弄上手都計劃上了,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雖然大公司裡的勾心鬥角避免不了這些手段,可是第一次親耳聽到自己的“绯聞”被這麼制造出來,還是挺有意思的。
那邊兩個人正聊得熱鬧,忽然聽見楊安妮說了句:“誰在那兒?”
喬唯一微微一頓。
她坐得這麼隐蔽都被發現了?
就這麼走出去,那豈不是尴尬到極點?
好在,她是一點也不怕尴尬的。
這麼想着,喬唯一正準備緩緩起身走出去,卻忽然聽見了那兩人略顯慌亂的聲音,卻是在叫着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