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喬唯一匆匆趕到機場,跟客戶又談了将近半小時之後,終于成功簽下合約,送了客戶登機之後,才又匆匆返回容家。
一來一回到底還是消耗了兩個多鐘頭,到家的時候午飯時間早就已經過了,廚房裡卻還是有熱乎乎的飯菜備着。
許聽蓉一見到她回來立刻招呼了廚房将給她準備的飯菜端出來,喬唯一在餐桌旁邊坐下來,眼睛卻忍不住朝樓上看。
“别擔心,我剛剛上樓去看過,他睡着了。”許聽蓉說,“你先吃東西。”
喬唯一捧着碗,輕聲道:“謝謝媽媽。”
許聽蓉在她旁邊坐下來,說:“你别跟那個臭小子生氣,我都已經罵過他了,哪來那麼大臭脾氣,不像話。不過他也就是脾氣大點,但心裡是關心你的,也是不想你這麼累,對不對?我知道你現在是打拼事業的時候,可是也要注意身體啊,不能仗着年輕就什麼也不顧,三餐還是要定時的,像這樣過了時間再吃飯,多傷胃啊。”
喬唯一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謝謝媽媽。”
喬唯一吃着遲來的午餐,許聽蓉在旁邊喝着茶,婆媳二人邊吃邊聊着天,等到喬唯一吃完,許聽蓉便讓人來收了碗筷,将喬唯一趕到樓上去了。
喬唯一推門走進卧室的時候,床上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隻是睜着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天花闆。
聽到動靜,他朝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很快又收回了視線,鼻子裡還發出了一聲幾不可聞的“哼”。
喬唯一關上門走到床邊坐下,看着他道:“我都說了我去去就會回來,你怎麼還生氣啊?”
“今天是去去就會回來,改天就是去了就不回來了。”容隽說。
“那你這是在為着還沒有發生的事情生氣咯?”喬唯一說,“無聊幼稚鬼。”
容隽一下子從床上坐起身來,一手擰住她的臉,另一手将她拖進懷中,“你還敢反過來指責我來了?你以後再敢為了那些破公事把我一個人丢下試試?”
“容隽!”喬唯一忍不住拉住他的手,正視着他道,“我跟你說過了,工作對我而言是很重要,很認真的,不是你嘴裡所謂的破事。你每次都跟我說你知道了,到頭來還是這樣,你到底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工作?”
“那在你的心裡,到底是你的工作重要,還是我這個老公重要?”容隽反問。
喬唯一靜靜與他對視了片刻,才回答道:“沒有可比性,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容隽卻一下就将她箍得更緊了,說:“沒有可比性?那就是說我這個老公還沒有你的工作重要了?喬唯一,這可是你自找的——”
“啊,容隽——”喬唯一隻來得及喊出他的名字,就被他重重堵住了唇。
屋外,許聽蓉剛剛走到樓上,就聽見這邊屋子裡傳出來的動靜,不由得微笑着搖了搖頭,轉身走向了自己的卧室。
……
許聽蓉生日後不久便是中秋,但因為容卓正公務繁忙,許聽蓉也提前飛去了淮市準備陪父母過節,而容恒從畢業出了警校便罕見人影,所以容隽和喬唯一這個中秋節得以自己安排。
而兩個人安排的結果就是……各自加班。
容隽那天抽不出時間,喬唯一同樣沒有假期,便隻當是平常日子來過。
然而到了傍晚,喬唯一正準備進會議室,卻忽然就接到了容隽的電話:“老婆,你可以下班了嗎?”
喬唯一聽了,有些疑惑地道:“你下班了?不是說今天要開會嗎?”
“是啊,不過臨時取消了。”容隽說,“敖玉辰他們那邊有個聚會,人挺多的,我們一起去呗。”
喬唯一聽了,隻是道:“我還要開會呢,況且他們那群人太鬧騰了也不适合我,你自己去吧。”
她三言兩語挂掉了電話,匆匆走進了會議室。
隻是會剛開沒多久,調了靜音的手機忽然又閃爍起來,喬唯一低頭看到容隽的電話,隻能将手機屏幕抄下,繼續認真開會。
會議又持續了半小時,公司老總孫曦推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