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第三天,他給謝婉筠發過一個消息:“人在美國,安好,歸期未定。”
雖然收到了這條消息,可是他的電話卻怎麼也打不通,因此這個春節謝婉筠過得是提心吊膽一塌糊塗,喬唯一同樣不好過,除了工作以外的時間幾乎都要去謝婉筠家中幫她照顧兩個孩子,同時還要想辦法幫她打聽沈峤的消息。
喬唯一受影響,容隽自然也跟着受影響,偏偏這件事還不是那些工作上的無聊事,不是他可以要求她放手不管的。
而罪魁禍首除了沈峤還能是誰?
半個月後,容隽偏巧在機場遇上了這個罪魁禍首。
兩個人是在停車場遇見的,确切地說,是容隽看見了沈峤,而沈峤并沒有看見他。
那時候容隽剛剛下飛機,才到停車場坐進車子裡,還是司機提醒了他,他一擡頭,才看見了站在一輛車旁邊的沈峤。
半個月的時間沒見,沈峤似乎憔悴了很多,精神狀态也不怎麼好,站在車子旁邊,翻鑰匙都翻了半天。
許久之後,沈峤才坐進車裡,然而試了半天,都沒有把車子發動起來。
容隽坐在車裡看着這一幕,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容先生,要不要我過去看看?”司機問。
容隽說:“好,你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夠幫忙的。”
司機推門下車,很快走到了沈峤的車子面前。
沈峤一擡頭就認出了他是容隽的司機,愣了一下之後不由得四下看了看,很快他就看到了容隽的車,随即收回視線,便對司機說了句:“不用。”
雖然隔着一段距離,容隽還是清晰地看出了沈峤的回應。
他心頭控制不住地冷笑了一聲,仍舊坐在車裡冷眼看着。
司機奉了容隽的命過去幫忙,也不敢三兩句話就跑回來,因此一直在旁邊站着,幫着分析車子啟動不了的原因。
沈峤隻當沒有聽見,坐在車子裡一次又一次地嘗試,最後終于将車子啟動時,沈峤隻沖着司機點頭示意了一下,便徑直駕車離去了。
司機這才匆匆回到容隽所在的車子裡,也不多說什麼,安靜地駕車駛離機場。
誰知車行至半路,還沒進市區,就看見一輛似曾相識的車子停在了最靠邊的那根車道上,打着雙閃燈,似乎是發生了故障。
“容先生,是沈先生。”司機忍不住又說了一句。
容隽擡頭掃了一眼,眉目冷凝聲,道:“别管他。”
司機聽了,正準備徑直駛離之際,卻忽然又聽容隽道:“不管也不太好,是不是?”
司機立刻減緩了車速,随後就聽容隽道:“你再去問問,需不需要幫忙。”
容隽一字一句,聲音沉冽,分明是帶了氣的。
司機連忙将車靠邊,随後匆匆熄火下車,跑到了沈峤的車子旁邊。
一見到他,沈峤臉色瞬間又難看了幾分,不過三言兩語就回絕了他要幫忙的好意。
這一回司機沒敢耽誤太久,匆匆就回到了車子旁邊,對容隽道:“沈先生說不需要幫忙。”
容隽面容冷凝,靜坐着看着前方,冷笑了一聲:“不需要幫忙?他以為他一聲不吭去了國外這麼久,是誰在幫他?”
話音落,容隽直接就推門下車,徑直走到了沈峤面前。
沈峤原本正低頭檢查着車子的狀況,一擡頭看到他之後,兩個人的面容都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