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搞不懂,不過眼下這狀況,總歸是好的,而且是比以前好太多太多的那種。
許聽蓉松了口氣,拍了拍手道:“行了,今天算是圓滿結束了。各自休息去吧,散場!”
樓下聚在一起八卦的衆人散了場,樓上的房間裡,容隽卻連個頭緒都還沒理出啦。
他坐在床邊,将喬唯一抱在自己懷中,看着她低頭垂淚的模樣,終于想起來問一句:“老婆,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喬唯一已經漸漸安靜了下來,聽到他的問題,卻仍舊是無力回答。
容隽也不逼她,隻是在心裡認定了,應該就是自己這兩天的失聯影響到她的情緒了。
雖然他這兩天的失聯隻是針對自己,可是如果她會因此感覺不妥,還會主動來家裡找他,那……
容隽胸腔之内的那顆心忽然間砰砰直跳了起來,隻是活躍的生命力中,還透着一絲心虛。
到底,還是擔心會又傷了她。
回望過去,他隻覺得自己好像什麼有用的事情都沒有做過,看上去好像為她付出了許多,實際上帶給她的卻隻有無盡的折磨和痛苦,樁樁件件不必再提,就連他做給她吃的東西,都是難以入口的……
有些事情不想則已,越想就越是出不來。
那一天,他跟沈覓說了那些話,将謝婉筠和沈峤離婚的責任全擔在自己身上,雖然說的時候他也覺得有些違心,可是說着說着,他居然連自己都說服了——
沒錯,如果不是他橫插一腳,那謝婉筠的家庭也許根本就不會是今天這個模樣,他的确是罪魁禍首。
不僅僅是這件事,在關于她的很多事情上,他都是罪魁禍首。
連他都忍不住生自己的氣,隻覺得再沒臉出現在她面前。
如果想要重新跟她好好地在一起,那至少得做好一件事吧?哪怕就一件。
所以他将躲在家裡學做了兩天的菜,折磨得廚房裡的人苦不堪言,卻沒想到,居然還能等來她。
這是意外之外的意外,驚喜之中的驚喜。
可是,他配嗎?
他的内心種種情緒糾葛反複,卻沒有哪一種能夠徹底占據上風說服自己,隻能任由自己煎熬撕扯下去。
“老婆,别哭了。”容隽忍不住輕輕吻了吻她通紅的鼻尖,摸到她輕微濡濕的發際,才又道,“要不要先洗個澡?”
喬唯一沒有拒絕。
她今天在公司頭暈腦脹地忙了一整天,這會兒又滿腦混沌,的确是需要洗個澡讓自己清醒一下。
容隽放開她,先走進衛生間去幫她調好水溫,出來後又想起什麼一般,打開了卧室裡最高處的儲物櫃。
兩人還在婚姻期間時,在這裡住的時間雖然少,卻還是有些衣物是常備在這邊的。
後來離了婚,她也沒有再回來收拾,家裡的阿姨既不敢擅自做主扔掉,又怕容隽觸景傷情,于是通通收了起來,束之高閣,大概一年才會清洗整理一次。
因此容隽很快就找出了她從前的睡裙和貼身衣物,轉身遞到了她面前,“老婆,你先去洗,我去給你——”
說到這裡,他忽地一頓,随後才又道:“我去叫廚房給你做點吃的,你想吃什麼?”
喬唯一卻沒有回答,隻是低頭看着他布滿燙傷的手臂。
都是些星星點點的小傷痕,有的是小點,有的是一條線,不仔細看還好,仔細看起來,傷痕實在是多得有些過分。
容隽卻隻以為她是在看自己手中的衣物,解釋道:“這些衣服雖然很久沒穿,但是阿姨一直都有清洗打理,還可以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