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沅忍不住伸出手來捂了捂眼睛,道:“霍靳西說你是最早倒下的。”
“他們的目标就是灌醉我,我倒下了,他們才會放松戒備。”容恒拉下她的手,看着她道,“再說了,我可都是為了你。”
“為我什麼?”
“為你把時間騰出來。”容恒振振有詞,道,“都說了是蜜月期,怎麼可以辜負?”
陸沅有些無奈地笑出聲來,随後又輕輕推了他一把。
容恒頓時皺起眉來,“什麼意思?”
陸沅歎息了一聲,道:“既然是蜜月期,那能不能先把你身上的煙味和酒味洗掉?”
容恒這才又大笑出聲,一把将她從床上抱起來,道:“你幫我洗,洗多白,洗多香,都由你說了算!”
……
另一邊,喬唯一自己挑了個安靜的房間工作,容隽和工作人員都不知道她在哪個房間,因此工作人員隻能暫時将容隽扶進一個空房間休息。
等到喬唯一得到容隽喝醉的消息來到他在的房間時,便看見他已經被安置好躺在了床上,隻是嘴裡還在碎碎念,不知道嘟哝着什麼。
喬唯一走上前,掀開他身上蓋着的被子,準備幫他把身上的衣褲都脫掉,讓他可以睡得舒服一點。
誰知她剛剛幫他把襯衣解開,容隽忽然就睜開了眼睛,看看她的手,又看看她的臉,有些迷茫地開口問了一句:“老婆,你在幹嘛?”
喬唯一隻瞥了他一眼,道:“你看不見嗎?”
“看見了,看見了……”他忽然握住她的手,随後又閉上眼睛,仿佛在努力集中自己的注意力,“你等我一會兒,給我點時間,我很快就能好,很快就能給你想要的……”
喬唯一不由得一愣,回過神來,蓦地抽出手來打了他一下,哭笑不得道:“你以為我要什麼?”
“要什麼?”容隽迷離又混亂,這幾秒鐘的工夫他似乎又已經忘記了兩個人先前說的内容,頓了頓之後,他忽然開口道,“老婆,你晚上是不是沒吃飽?我去給你煮宵夜……”
喬唯一又愣了一下。
剛才他躺在那裡碎碎念的,好像就是“宵夜”?
晚飯的時候,她正好接了兩個電話,都是關于将來組建公司的人事部分的,因此很重要,她隻顧着說點話,在餐桌上确實沒有吃多少東西。
原來他都有留意。
在她愣神的間隙,容隽已經坐起身來,借助着她身體的力量就要站起身來。
喬唯一又一次收回自己的手,容隽頓時就又跌坐在床上,有些委屈地看着她,“老婆……”
喬唯一順手幫他脫掉襯衣,說:“我不想吃宵夜,你安心睡覺吧。”
“不想吃宵夜?”容隽看着她,固執追問道,“那你想吃什麼?粥粉面飯?你說,我都給你做。”
“我什麼都不想吃。”喬唯一說,“不用做。”
“不行。”容隽斷然拒絕,伸出手來圈住她的腰,道,“不吃會瘦的……我好不容易才将你養起來一點,不許瘦……”
跟喝多了的人沒法講道理,喬唯一隻能道:“好好好,那你先睡,睡醒了再做,好不好?”
容隽想了想,這才點了點頭,随後又将自己的手機塞給她,道:“那你給我定個鬧鐘,到時間喊我——”
話音剛落,人就已經倒回床上,不受控制地閉上了眼睛。
喬唯一将他的手機調成靜音狀态放到床頭,走進衛生間擰了張熱毛巾出來,為他擦了臉和身體,随後又靜靜注視了他片刻,這才低下頭來,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輕聲道:“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