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上來,傅夫人哪裡還會動手,隻是抱着手臂,橫眉豎目地站在旁邊,道:“還說沒有?當我瞎啊!我自己沒有眼睛看嗎?”
顧傾爾倏地紅了臉,靠着傅城予再說不出話來。
傅城予低頭看了她一眼,随後伸出一隻手來護住她,這才擡頭看向傅夫人,“媽,您到底想幹什麼?要麼您直接說想我們倆怎麼樣,别一會兒這一會兒那的,這誰受得了?”
“哎呀,你自己犯了錯,反倒指責起我來了?”傅夫人說,“還真的是翅膀硬了啊你?”
“那您說我該怎麼做。”傅城予說,“隻要您說出來,我立馬照做!”
傅夫人卻“哼”了一聲,又瞪了他一眼,扭頭就走了出去。
好一會兒,顧傾爾才終于擡起頭來,眼裡分明滿滿都是迷茫和疑惑,“媽媽生氣了嗎?”
傅城予隻是道:“不用管她,就是瞎鬧騰。”
顧傾爾遲疑了片刻之後道:“我待會兒還是去跟媽媽解釋一下,跟她說你真的沒有欺負我。”
“你以為她真在乎這個?”傅城予隻覺得哭笑不得,道,“她就是作妖,不找事心裡不痛快,不用理。”
顧傾爾聽了,卻依舊有些猶豫和擔心。
傅城予見狀又道:“你别忘了昨晚是誰興風作浪把你送到我房間來的,又是睡裙又是潤膚露的,你以為她安了什麼好心?這會兒在這裡演憤怒,不是作妖是什麼?”
顧傾爾聽完他的話,臉卻瞬間更紅了一些,随後站起身道:“我先回房間去換衣服。”
傅城予聞言道:“你房間的門可以打開了?”
“不知道啊。”顧傾爾說,“我去試試吧。”
傅城予道:“那不用試了。指不定這會兒已經被人鎖得更死了。”
顧傾爾不信邪一般,還是起身走了出去。
然而不消兩分鐘,她便又低着頭,小心翼翼地回到了傅城予的卧室。
傅城予連姿勢都沒有變過,仿佛就一直靠在那裡等她回來。
見她又回到卧室,他微微一挑眉,道:“打開了嗎?”
顧傾爾咬了咬唇沒有回答。
傅城予這才又低笑了一聲,随後道:“時間還早,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顧傾爾聽頭看了看自己的狀态——一大早的,她穿成這個樣子,除了選擇待在卧室,還能去哪裡呢?
她緩緩走回到床邊,傅城予自然而言地幫她掀開了被子,她愣怔了一下,很快乖乖躺了進去。
隻是剛剛躺下來,她手機忽然就響了起來,顧傾爾拿過手機,看了一眼之後,很快就接起了電話:“小叔。”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她仔細地聽着,随後道:“我大概明天中午到安城。”
“那城予呢?”電話那頭的聲音明顯大了起來,旁邊的傅城予都清楚地聽見了,“不是說他跟你一起回來嗎?又變成你自己回來了?”
顧傾爾聽了,忍不住擡頭看向傅城予,卻見他神情微冷,随後伸出手來從她手裡拿過手機放到了自己耳邊,“小叔,你好,我是傅城予。”
“哎喲,城予啊,小叔沒打擾你們倆吧?”電話那頭立刻傳來笑聲,“我這不是正在安排明天的聚餐,想着确認一下你們倆的行程,好安排人去機場接你們嘛。”
“不用。”傅城予說,“明天有人來接我們,我們會準時到的,你放心。”
“好好好。”電話那頭連連道,“那小叔可就恭候你的大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