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路走來,除了揚起的塵土之外,他們竟然就沒看到一個能活動的東西。
可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把摩托車推到了旁邊的樹林内,用鍊子鎖鎖在了一棵樹上。
他在鎖車時,樓小樓從包裡拿出一瓶水。
崔向東拿過了那瓶水,看了眼品牌,問:“這水,多少錢一瓶?”
“兩塊錢。”
樓小樓如實回答:“是我從市裡買的,國外的牌子。據說純淨度,高達99.9%。”
兩塊錢一瓶水,放在幾十年後,也許算不了什麼。
可放在當前工人的月薪,隻有兩百多的年代,這他娘的就是搶錢!
“以後,少喝這種純淨水。”
崔向東喝了幾口,才對樓小樓說:“純淨水,沒有營養。”
樓小樓打斷他的話:“我倒是希望,每天都能喝有營養的。問題是,我得有那個條件。”
她在說這番話時,眸光還看似很随意的,從崔向東的身上掃過。
思想單純的崔向東,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眼,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有些不解的問:“你不覺得,就憑你的身份。說這種話,很不合适嗎?”
“我隻會和我的男人,說這種話。因為我個人覺得,我越是這樣子,他就越喜歡我。”
樓小樓淡淡的說着,彎腰擡腳,把穿着的那雙細高跟皮涼鞋脫了下來,用手指勾住,一隻白生生的腳丫,直接踩在了厚厚灰塵中,馬上就被燙的打了個激靈。
崔向東沒說話。
隻是快步走到她面前,彎腰雙手後伸。
就像倆人第一次見面那天,他在暴雨中背着她前行時那樣,把她背了起來,彎着腰踩踏着厚厚的灰塵,彎着腰往前走去。
樓小樓右手摘下太陽帽,舉起來遮在他的頭頂上。
勾着他脖子的左手裡,那雙細高跟在他的下巴處,來回的遊蕩着。
太陽很毒。
沒有一絲風。
腳下的灰塵很厚。
很燙腳。
四周除了被曬蔫了的植被,就連麻雀都看不到一個。
滴答。
一滴汗水,順着崔向東的下巴,滴落在了樓小樓的左手手背上。
她用遮陽帽當扇子,為崔向東輕輕扇着風,說:“崔向東。”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