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這個不知道是姐夫還是那個啥(公爹?)的男人,真是脆弱的矯情啊!
蘇琳卻語氣溫柔:“世間弱水三千,我隻取你一瓢。國興,你今天總算是男人了一次。我很高興。”
勸了老大會兒,崔國興的情緒才漸漸穩定了下來。
在蘇琳胳膊上擦了擦淚水,他擡起頭,再次拿起了畫闆:“你去忙吧,我還得給蘇皇畫像呢。”
這就是崔國興。
思想純潔,神經脆弱,性格矯情,天真爛漫,卻又從來都不屑隐藏内心的真實想法。
至死都是少年!
要不然。
都他娘的被逐出家門了,也不會剛被老婆安慰過後,淚水還沒擦幹,就着急給不知道該叫小姨子的還是啥的蘇皇,繼續作畫。
崔向東身為他的種——
幾年前毫不理會仕途,說什麼也得迎娶樓曉雅的行為,那簡直是太正常不過。
崔國勝等崔家人(老爺子除外),看不起這父子倆,也确實有理由。
蘇皇更懵!
蘇琳卻習以為常,甚至還由衷贊歎“我家國興繪畫的水平,簡直是越來越高了!得親吻一個,當作獎勵”後,就真當着蘇皇的面,在崔國興的額頭上,親吻了下。
她喜歡這個男人。
在她面前總像孩子那樣,對她毫不保留的好,盲目的信任她,更是廢物般的依賴她。
也正是因此,性格堅毅,能力十足,心有傲氣的蘇琳,才在崔家過了二十多年受氣小媳婦,卻從不對丈夫抱怨的日子。
這就是崔向東的親生父母。
這就是崔向東的親生父母的愛情。
蘇皇看不懂。
蘇琳也不在意别人,能不能看懂她和崔國興的愛情,隻是對丈夫說:“等我和十七(蘇皇在蘇家二代諸多堂兄弟姐妹中,排行十七)忙完,等你為蘇皇做完這幅畫,我們就去天東看望兒子。”
“好。”
崔國興下筆如有神,偶爾擡頭看一眼蘇皇,點頭說道。
蘇琳走到了桌前,拿起計算機時,看似很随意的對蘇皇說:“你能不能擺個屈膝,掐腰的姿勢?那樣,你姐夫就會畫的快一些。”
蘇皇——
不等她說什麼,崔國興就提出了反對意見:“小琳,此言差矣!掐腰的姿勢,隻适合庸脂俗粉,卻不适合十七姨這種絕世美女。十七姨,你最好是斜斜的坐在沙發上。對,對,就是這樣!雙腳擱在案幾上,左手拿起酒杯。對,對,蘭花指要翹起來。慵懶!記住,你的慵懶氣息,才是你的靈魂所在。”
咔。
蘇皇的那雙細高跟,輕輕擱在案幾上,翹起蘭花指端起酒杯,眼神迷離,渾身的慵懶氣息,瞬間彌漫了整間屋子裡。
蘇琳停止了對賬。
就左手托腮,坐在辦公桌後,神色恬靜的樣子,靜靜的看着丈夫,給十七妹作畫。
對賬固然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