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穿着便衣的陳勇山,直接用衣袖擦了擦額頭,問:“崔鎮,我們該怎麼搞那個皇酥公司?要不要您去找縣局的秦副局,再玩一手跨縣抓人?”
崔向東——
瞪了眼老陳:“你以為跨縣抓人這種事,随時都能做?再說了,你身為雲湖嬌子的股東,更是縣局的直接下屬單位,你為什麼不直接去找她?卻來蠱惑我去做這種事。”
“嘿嘿。”
老陳憨笑了聲:“是!我是秦副局的手下。可我這個手下和她的關系再近,能近得上您和秦副局的‘上下關系’嗎?”
崔向東——
擡腳就踹了過去:“啥上下關系啊?來,你給我解釋下。”
被踹了一腳後,老陳毫不在意。
反正又不是在工作期間,現在倆人不是上下級,就是哥們。
“崔鎮,其實大家都知道,您受過婚姻的重創後,可能害怕再結婚了。”
陳勇山擺出了老大哥的嘴臉,語重心長的說道:“但您要想在仕途上穩步前進,必須得先解決個人問題。而秦副局,無論是從自身背景,工作性質和能力,身材相貌尤其對您的感情,那都是沒得說!我們所有人都一直以為,秦副局比您那個姓蕭的前未婚妻,更适合成為崔夫人。”
崔向東被蕭家退婚的事,現在彩虹鎮不是秘密。
大家也都看出,崔向東并沒有因被蕭家退婚,就情緒低沉啥的,因此也不會忌諱這個話題。
随着時間的推移,崔向東更不在乎這件事了。
他隻是皺起了眉頭,問:“老陳,你們所有人怎麼就以為,秦副局是最适合我的呢?你們真的了解,我和秦副局的關系嗎?”
“崔鎮。”
陳勇山正色道:“您覺得,如果您和秦副局隻是一般的關,她會住在您家,會舍命救您嗎?”
崔向東愣住。
在那個暴雨之夜,腿上帶傷的秦襲人,舍命救他的那件事,早就傳遍了整個彩虹鎮。
可身為當事人的崔向東,出于潛意識内“我和秦襲人,就是假扮肩負音符”的想法,并沒有往深處考慮這個問題。
身為旁觀者的陳勇山等人,卻能站在客觀角度上,來分析倆人的關系。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
老陳咬了口燒餅,含糊不清的說:“當一個女人,舍命去救一個男人時,就證明她的心裡,隻有這個男人了。”
真是這樣嗎?
崔向東放下了飯碗,點上了一根煙。
他開始認真的去考慮,他和秦襲人的關系了。
思緒重回那個暴雨傾盆,房屋塌陷的夜晚!
一雙眼睛——
那雙滿是柔情的眼睛,猛地穿透了狂風暴雨,直擊崔向東的靈魂,并烙上了讓他至死不忘的印記!
那是秦襲人的眼睛。
那是屋梁狠狠的砸下,沉重的屋頂即将掩埋秦襲人時,她看向崔向東的最後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