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襲人的秀眉,飛快的抖動了下。
呂啟明也終于在捕捉到“我這個幾天後,就會成為雲湖縣班子成員之一的縣領導”這句話後,意識到這件事好像比他,所想的要麻煩很多啊。
再看李士良的那倆手下,更是面如土色。
躲在牆角瑟瑟發抖的賣花妹子,則是滿頭霧水。
崔向東撥号時,特意打開了免提。
很快,一個鼓蕩着些許威嚴的女人聲音,從電話内穿來:“我是樓小樓,請問哪位?”
“樓縣,您好,我是崔向東。”
崔向東微微欠身,語氣恭敬:“我在縣局大門東邊百米處的花店買花時,已經選好了花兒,錢都交上了。可有一個自稱是呂少的年輕人,卻非得強行奪走我買的花兒。我和花店的服務生都不同意,他就打砸了花店,并和我發生了肢體沖突。然後他又喊來了縣局的副局長李士良,給我戴上了手铐。我當前,就在案發現場。我懇請樓縣,您如果有時間的話,能親自來現場,給我這個受害者主持下公道。”
啥叫伶牙俐齒?
啥叫避重就輕?
啥叫仗勢欺人?
啥叫讓李士良悔恨莫及——
看看崔向東當前正在做的事,就知道了。
“什麼?還有這種事?”
樓小樓大吃一驚,厲聲喝道:“李士良呢?把電話給他。”
她不認識李士良。
可卻有能把李士良,給罵個狗血淋頭的資格!
李士良崩潰了:“樓縣,我。”
“你什麼你?”
樓小樓毫不客氣:“李士良,我警告你!如果在我趕去案發現場之前,崔向東同志受到任何的傷害!你,都将會遭到最為嚴厲的處分。”
“我——”
李士良剛要說什麼,通話結束。
他再次被悔恨的潮水,給洶湧的淹沒。
呂啟明一看,事情很不對勁啊,他得走。
啥叫草包?
呂啟明如果不離開現場的話,他還能和崔向東據理力争一番。
實話實說就好!
可他這一走,就算真理都站在他那邊,那也隻能任由崔向東給樓縣等人,“如實”講述事發經過了。
關鍵是。
堵在門口的秦襲人,剛要擡手阻攔呂啟明,卻收到了崔奸夫的一個眼色,立即閃開了門口,任由呂啟明拽着腦袋流血的同伴,慌忙沖出花店,跳上車子一溜煙的去了。
等呂啟明的車子啟動後,崔向東才冷笑了聲,拿出了香煙點上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