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顔和秦襲人握手後,心中納悶:“向東明明告訴我說,這位秦局已經婚配了。那麼,她為什麼卻對我抱有敵意呢?”
崔向東這種睜眼瞎,是看不出秦襲人正式和粟顔見面後的眼神裡,都包含着哪些東西。
粟顔卻能閉着眼,也能清晰察覺出秦襲人,對她散出的隐隐敵意。
“傻向東,這位秦局明明是喜歡你啊。年齡,身材相貌,尤其是家世,最配向東。可惜,是個有夫之婦。”
粟顔心中恍然時,看向了陳勇山。
陳勇山就幹脆多了,露出大白牙笑着和粟顔輕輕握了下手:“小粟科長,俺以後要是來醫院看病,可算是有熟人了。”
粟顔——
崔向東和秦襲人——
算了。
這種貌似憨厚的家夥,自然有他特殊的社交方式。
說正事。
正事就是今晚,必須得救出段慕容!
“崔向東,我今晚剛得到一個消息。”
秦襲人卻語氣謹慎的說:“段慕容的行蹤,在島城發現了。”
什麼?
崔向東愣住。
秦襲人用最間接的表達方式,把秦老給她打電話說的那些,講述了一遍。
最後對崔向東說:“我懷疑韋聽的忽然離開,就和這件事有關。韋聽極有可能,連夜驅車趕往了島城。因此我覺得,島城那個段慕容才有可能是真的。至于瘤哥和韋聽,究竟是什麼身份來曆,還需要我們進一步的确定。”
她說的很有道理。
陳勇山滿臉的失望。
他剛得知天東醫院出現段慕容的消息後,激動異常。
結果這邊的段慕容,卻有可能是假的。
崔向東卻笑了下,很堅定的語氣說:“真正的段慕容,就在天東醫院!島城那個段慕容,是瘤哥為了吸引所有人的注意,特意抛出來的煙霧彈。”
“你憑什麼,會有這樣有信心?”
秦襲人和陳勇山,一起追問。
崔向東從白大褂内,拿出了那份患者調查報告。
秦襲人和陳勇山一起看。
崔向東說:“人在清醒時,别說是喊自己是段慕容了。就算是讓那個女人,自稱是王母娘娘都行。可人是做惡夢時喊出來的話,是連她自己都無法控制的真話。”
秦襲人低頭看報告。
陳勇山下意識的點頭。
“甚至我敢說,島城那個獨自下車大喊救命的女人,在被警方找到後,會變成一個面目全非的癡呆。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徹底掩蓋她不是段慕容的真面目。但瘤哥會留下足夠的證據,讓所有人都相信那個癡呆,就是段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