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小鵬先囑咐了句高朝，才滿臉得意的舉杯，和崔向東倆人相碰。
他說的第二件正事，就是和賀家兩個女婿有關。
其實這些事，賀小鵬昨晚給崔向東打電話時，也說過。
隻是在電話内說的簡單，遠遠沒有面對面的連說帶比劃，說的更清楚。
“我聽老爺子的意思，是想讓我二姐和姓賈的分道揚镳。”
賀小鵬說：“姓賈的雖說有才華，能力也不錯，但心胸狹隘。可他當年能娶我二姐，是老爺子親自考察了大半年才同意了的。老爺子看走了眼，心情很糟糕。”
這是賀家的家務事。
崔向東是絕不會亂插嘴的。
“我提起倆姐夫的工作變動，是和老崔你有關的。”
賀小鵬看着崔向東說。
崔向東笑問：“就因為我在那隻手要捧殺我時，将計就計傷害了小粟，讓你倆姐夫在正确的時間段，卻做出了錯誤的選擇？”
不等賀小鵬說什麼。
握着他手的粟顔，就搶先說：“你沒有傷害我，是我太笨。以後，不要再有這樣的念頭。”
行。
就聽你的。
崔向東點頭，順勢和她十指相扣。
他倆撒狗糧，對賀小鵬沒有任何的威脅性。
賀小鵬嗤笑了聲，說：“我要說的是，那兩個每次見到我後，都會教訓我的大聰明。被從原本光明的位子上踢走後，接替他們倆的人，有問題！”
崔向東愣了下：“是誰，接替了他們兩個的位子？無論誰接替了他們，和我又有什麼關系？”
“接替賈大聰明主管青山市農業口工作的人，是秦襲人的學生李志國。李志國原本是個副處，現在罕見的直接跨過正處，高升副廳。”
賀小鵬說：“接替嶽大聰明這個德城市常務副市長的人，姓高，叫高國棟。高國棟，同樣是秦襲人的學生。還有！農行在雲湖的分行行長、青山市交通局的常務副局，以及雲湖縣招商局的局長等四五個關鍵崗位，全都是秦襲人的學生！”
什麼？
崔向東的眉頭，一下子皺起。
不僅僅是他，就連粟顔和高朝也都是滿臉的驚訝。
“老崔。”
賀小鵬點上了一根煙：“暫且不說高處的風雲變幻，也不說顔顔能高升，是她自己的付出所得。單說咱們青山，咱們能看得見的。你和秦襲人以及雲湖樓書記兩個人，一起精心設計的這個局，終于結出的累累果實，幾乎全都被她摘走了。你呢？好像啥也沒得到。”
崔向東沒說話。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茶水很苦！
他不想說什麼，為他人做嫁衣的事。
甚至剛開始将計就計的設局時，也沒考慮會得到哪些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