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了樓高配的辦公室内,規規矩矩的欠身給領導問好後,才坐在了待客區的沙發上。
“崔書記,請用茶。”
小秘書路雪端上香茗後,看了眼還在辦公桌後,埋頭看什麼東西的樓小樓,識趣的走了出去。
輕輕帶上了房門。
無論是呂宜山也好,還是甯來運也罷,隻要是個男人來這間辦公室内,路雪奉茶完畢出門時;隻要樓小樓沒有明顯的暗示,她都會刻意開着一扇門。
但唯獨崔向東來辦公室時,樓小樓好像從沒有給她一次暗示,讓她刻意開着一扇門。
待遇不同啊!
“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
樓小樓這才擡起頭來,雙手十指交叉放在桌子上,目光威嚴的看着崔向東:“别給我裝傻賣呆,說你不知道澤國書記為什麼支持你。我現在的心情,很糟糕。”
她的心情,為什麼很糟糕?
隻因她對他來說,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都沒有任何的秘密!
可崔向東是怎麼對她的呢?
毫不客氣的說,樓小樓心情糟糕有理!
不容崔向東有任何的反駁。
崔向東也很清楚,深藏張澤國這枚棋子,對樓小樓來說好像有那麼一點不公平。
可男人不該有點,屬于自己的秘密嗎?
這個問題,以後再說。
沒看到樓小樓的臉上,沒有一點點的笑容。
看着他的眼眸裡,帶有明顯的失望嗎?
啪嗒一聲。
崔向東點上了一根煙,和樓小樓平靜的對視片刻,才說:“這是澤國同志的要求。當初,我也答應了他,絕不能在他主動冒出來之前,告訴任何人。”
樓小樓的眼神,頓時柔和了許多。
她雖然為人做事很是強勢,卻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
“你一心想締造的雲湖崔系,現在已經初步具備規模。但依舊是弱小,必須得依附于我,或者說是依附以秦襲人為主的燕京秦系。”
樓小樓起身走到待客區,款款坐在了崔向東的對面,順勢架起了優雅的二郎腿:“我這樣說,你能接受嗎?”
崔向東看着她那隻輕晃的小皮鞋,說:“樓書記,你自己其實很清楚,你對權力的掌控欲望,相當的強烈。我擔心依附于你後,長此以往下去,對你對我都不好。”
樓小樓明白了:“你怕長此以往下去,我對你的控制欲越來越強。可你想自成派系,一旦分離就會和我反目成仇。繼而連我們的私人關系,也會影響。”
崔向東點頭。
這個問題,必須得慎重以對。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