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一個億的美元啊。
對當前的華夏外彙儲備來說,别說是一個億的美元了;就算是十萬美元,那也是恨不得一分錢當一塊錢花,全都花在刀刃上的。
怎麼辦?
一邊是對華夏來說,是無法承受的一億美元。
一邊則是韋烈!
二選一的難題,讓方主任一時間無法抉擇。
“要不,還是放棄吧。韋烈如果得知為了救他,竟然付出了一億美元的沉痛代價後,就算他能長命百歲,也會始終生活在愧疚中。”
方主任心裡想着,來到醫院時,給韋烈看病的專家組,剛好外出透口新鮮氣,就在垃圾筒這邊協商了起來。
大家正在激烈争辯着會診,看到了方主任。
會診專家組的王教授,馬上就對方主任說出了那番話。
“王教授,我知道您的意思。”
已經幫下定決心的方主任,看了眼端着個煙灰缸,站在不遠處的韋聽。
才對王教授說:“可我們實在無法,在專家組規定的時間内,找到和韋烈同樣是九号基因的人。”
王教授等人沉默。
他們又何嘗不知道,要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到第二個九号基因的人,那就是大海撈針?
最為關鍵的是。
就算找到九号基因的人,來給韋烈捐獻骨髓,也不能保證他能恢複正常的造血功能後,再給他做肝切除大半的手術後,就能慢慢的康複。
“王教授,各位。”
方主任深吸一口氣,說:“先幫韋烈止血,再保守治療吧。還請各位能讓他在臨走的這些天内,盡可能的幫他,不要再遭受病魔的折磨。”
“這一點,肯定沒問題。”
王教授苦笑了下,如實回答:“分流式手術做完後,他也不會醒來的。因為他已經深陷肝昏迷,在他徹底失去所有的生命體征之前,也不會醒來。”
“這樣啊?”
方主任又看了眼不遠處的韋聽,點了點頭:“起碼,韋烈能在沒有清醒意識的昏睡中,悄悄的離開這個世界,無疑是最好的。”
王教授等人迅速對望了眼,齊齊歎息。
嘟嘟。
方主任的電話,忽然爆響了起來。
他随手接起了電話。
我隻要韋烈活着!!
當方主任從電話内,再次聽到這句話後,視線迅速模糊,緩緩的彎腰,啞聲:“是,我馬上去聯系那個崔正光。答應他索要一個億美元的報酬,并用最快的速度,把他從泡菜國接來燕京,為韋烈捐贈九号基因。”
嘟。
通話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