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婉芝下意識的咬唇,眼眸裡有怨毒的光澤,一閃即逝。
“婉芝,我想知道。”
秦老問:“當初你堅決反對退婚,是因為蕭錯和崔向東的青梅竹馬,還是為了蕭家的顔面,還是為了别的原因?”
苑婉芝笑了。
還是那樣的端莊妩媚:“秦老,你說的那個别的原因,是什麼原因?”
秦老語氣淡淡:“你個人對崔向東,有着不該有的想法。”
苑婉芝滿臉的妩媚笑意,頓時僵住。
秦老沒有再說話,隻是喝水。
半晌後。
呵呵。
苑婉芝笑了下:“秦老,我可以吸煙嗎?”
秦老沒說話,隻是把桌子上的香煙,推到了她的面前。
苑婉芝拿過香煙,動作娴熟的點燃了一根。
朱唇輕啟,冒了口青煙:“秦老,你不會因我吸煙,就覺得我是個垂涎小男孩的壞女人吧?”
“據我所知,蕭家的次子兒媳,酒量很不錯,卻從不吸煙。但現在根據你吸煙的動作,我能輕松判斷出,你是個煙齡不低于十年的老煙民。”
秦老卻答非所問:“隻是你平時掩飾的極好,非常注意牙齒和夾煙的手指,沒有留下抽煙的痕迹。我現在可以肯定,你此前在蕭家的賢惠,隻是你的假象。這些年來你始終在隐忍,苦苦等待一個突起的機會。”
唉。
苑婉芝幽幽歎息:“秦萬勝,不愧是戰争年代被稱為鷹眼的秦萬勝。這眼力,和分析能力,對得起某軍萬勝參謀長的稱号。”
秦老無視她的恭維。
隻是看着這個女人,語氣開始變冷:“無論是你當初極力反對蕭家退婚,還是你剛才問我,我秦家是不是怕你和蕭錯聯手,都隻是為了你自己。蕭錯,對你來說隻是一個幌子。其實蕭家最想得到他的人,反倒是你。”
苑婉芝沒說話。
隻是慢悠悠的吸煙,讓袅袅騰起的煙霧,漸漸遮住了她那張妩媚的臉。
秦老也沒再追問,隻是拿起茶壺,親自幫她滿了杯水。
“二十年前,那時候我蕭崔兩家,還住在一個大院内。是個午後,蟬鳴的讓人心煩。”
煙霧缭繞中,苑婉芝的聲音,聽上去就像夢呓:“大人們都在午休,院子裡隻有豬豬和崔向東,在拿着竹竿粘知了。我簡單沖洗了下剛睡着,在外參加某人婚禮的蕭天盡就回來了。婚禮都是兩點左右散席的,可因為他在酒宴上和人發生了争執,憤而離席,提前回家。”
秦老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說二十年前的事。
二十年前的崔向東,才是個四歲小男孩。
秦老卻沒有打斷她。
“蕭家四兄弟,老大剛腹自用,老四内秀偏軟,老三天策最像我公公。但兄弟四人中,唯獨蕭天盡的小夥子最帥,表面很強勢,實則優柔寡斷。說他是個繡花枕頭,肯定是在羞辱他。但他距離繡花枕頭的境界,也不遠了。”
苑婉芝輕晃着小皮鞋,滿臉的不屑:“最關鍵的是,他在外很君子很男人。但每次在外受氣,或者醉酒後,就會打老婆。”
蕭天盡會打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