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說是坐着輪椅了,就算是爬,崔向東也得爬到粟顔的面前。
“果然是重色輕友的大色狼。”
聽聽恨恨的罵了句,幫他坐在了床沿上:“自己拿家夥,我去給拿尿壺。”
家夥——
盡管這些天來,聽聽每天都要說好多次,甚至還得拿好多次。
按說她早就該對此麻木了,習慣了啥的。
可不知道為啥,隻要說出這倆字,心兒就會莫名的怦然跳下。
看一眼就會臉紅,拿一下就會雙眸放光。
“我幹嘛總是瞎激動呢?哎。”
聽聽心裡想着,坐在他身邊幫他撒尿時,又忍不住的問:“怎麼總是蔫樣?是不是壞了?”
崔向東——
這個可憐的孩子,都二十一二歲了,卻因家教嚴格,直到現在都沒看過東洋特産的愛情片。
甚至。
小秘書對生孩子的認知,還停留在隻要她和某男在一張床上,啥也不用做就能懷孕的原始境界。
崔向東——
懶得理她擡手在她的小腦袋上,敲了個暴栗:“滾開。”
“别以為你救了我爸,就能對我非打即罵!惹急了我,真拿剪刀給你咔嚓掉!”
滿臉羞怒的小秘書,嘴裡罵罵咧咧的站起來,端着尿壺踩着小拖鞋,啪嗒啪嗒的走向了洗手間那邊。
聽到她的小拖鞋,抽打小腳丫的魔音,崔向東的腦袋就更疼。
惡聲說道:“以後在我面前,不許穿拖鞋!”
“就穿,就啪嗒。”
快要走到洗手間門口的小秘書,小脾氣也上來了,竟然轉身又走了回來,故意在崔向東的面前,來回的啪嗒啪嗒的走動。
崔向東——
自我感覺真想翻白眼。
把大色狼氣了個半死後,小秘書這才心滿意足的樣子,走進了洗手間。
洗過手後,又拿出了牙缸和牙刷,端出了半臉盆溫水。
“張嘴,啊。乖。”
“吐水,對。”
“閉眼,擡頭,好。”
“哎,大色狼,你很喜歡女孩子穿黑絲嗎?”
幫崔向東刷牙,漱口後給他洗過臉的聽聽,忽然想到了什麼:“昨晚你說夢話了。說你最喜歡大嫂,能穿黑絲細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