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東還沒說話——
聽聽就用特委婉的語氣說:“粟大夫,向東同志所住的區域保密。關鍵是,醫療所的王教授說的很清楚,為了能讓向東同志早日康複,情緒不可以出現大的波動。他如果和您在一起,肯定避免不了談情說愛,甚至還會動手動腳。這對他的健康,有害無益的。”
無論是從專業還是業餘角度,聽聽這番話都很正确。
方主任和王教授,也确實都這樣說過。
問題是——
崔向東手術後的這幾天内,哪天不被她氣個半死?
至于動情這一塊,她的黑絲細高跟,就足夠說明什麼。
崔向東現在不也是康複速度很快,最多再過半月二十天的,就能活蹦亂跳的出院了?
不過。
身為專業人員的小粟姐,卻習慣性的從病人康複角度上,去考慮崔向東的問題。
不等崔向東對着小秘書翻白眼,小粟姐就連忙點頭:“對,對,我差點忘了這些。”
在小粟姐的潛意識内,崔向東每次和她在一起,如果手閑着那才見了鬼呢。
戒色。
必須得戒色!
“你先走開,我和小粟姐說點事。”
崔向東懶得說破小秘書“明知故犯”的罪行,擺擺手示意她走開。
你和她說什麼事,還要瞞着我?
我都為你黑絲細高跟,甚至都有可能懷孕了好吧?
沒良心的——
聽聽暗中咆哮了下,卻乖巧的點頭,轉身袅袅婷婷的走開。
“小粟姐,你把你和闵柔送羊羊來京時,段家怎麼對你們的,還有賀書記受傷的那些事,給我仔細說說。放心,我絕不會生氣。哦,我們去那邊的草坪上。”
崔向東擡手,指了指南邊的草坪。
小粟姐點頭,推着輪椅走向了草坪上。
足足半小時後。
小粟姐才把大理段家當初怎麼對待她和闵家姐妹、秦老又是什麼反應、老人家去秦家看望她們三個;當時苑婉芝多麼死皮賴臉的,留在秦家;以及賀天明被刺後,賀家衆人的反應,她為什麼來京的事,撿着重要的說了一遍。
崔向東始終神色平靜。
粟顔說完後,就靜靜的站在輪椅後,眸光愛戀的看着他。
咳。
一聲輕咳,從倆人的背後傳來。
倆人下意識的一起回頭看去,就看到苑婉芝雙手抄在風衣口袋裡,袅袅婷婷的走了過來:“粟醫生,天明同志那邊要去做檢查了。”
“哦,我馬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