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崔向東的眸光中,夾雜了想殺人的憤怒,欲罷不能的痛苦,可渴望再來一次的負罪感。
關鍵是還有——
那種午夜夢回,對他刻骨的相思卻偏偏不敢讓人知道,隻能在晚上默默念叨他的名字,讓淚不知不覺間濕透枕巾的愛。
這個瞬間。
搞得崔向東第三次嗅到了“商皇的味道”不說,更是産生了強大的錯覺,下意識的去回想那天在雲湖招待所,究竟有沒有和這個女人苟且。
“向東。”
苑婉芝擡手,輕撫着崔向東的臉頰:“更讓我無法自拔的是,那晚你讓我深刻體會到了,從沒有過的快樂。”
崔向東問:“哪種快樂?”
苑婉芝的手指,輕觸着他的嘴唇:“你懂得。”
我懂得?
嗯。
我确實懂得——
她說的這些,又不是多高深的道理,崔向東當然秒懂。
他滿臉的贊歎:“你的演技,簡直是太高了。你現在看我的眼神,真像我真和你那個樣了。”
“你既然已經看出,我已經臣服于你,你看我的眼神,就不能帶有不屑和厭惡。”
苑婉芝立即說:“畢竟那晚,我的本能發揮,給你這帶去了最強的成就感。”
崔向東問:“我現在看你的眼神裡,帶着不屑和厭惡?”
“是的。”
苑婉芝說:“這是因為你隻幻想,我這個老女人竟然得到了你。我得到你,就像你給流浪狗喂了根火腿腸,那條狗對你搖尾巴讨好罷了。”
“你觀察的真仔細。”
崔向東滿臉的贊歎:“我确實是這樣想的。那你告訴我,我該用什麼樣的眼神看你?”
“你看我的眼神裡,得帶有生怕我們的苟且關系,會被洩露的擔憂;帶有竟然征服了蕭家主的驕傲;帶有對不起豬豬的愧疚等等。”
苑婉芝不斷的提示。
崔向東的眼神,不斷的變換。
苑婉芝點頭:“對,就是這樣。你的目光還要熱烈,邪惡一些。”
這個女人不去幹導演,那絕對是導演界的一大損失。
她隻去當演員,無論奪得多高的獎項,那都是大材小用。
服了。
崔向東是真服了。
“我們當着豬豬的面,用這種眼神去看對方時,絕不能直來直去。”
苑婉芝又說:“得讓豬豬用她的眼角餘光,無意中捕捉到。當她直視我們時,你要給我基本的尊重,我隻會把你當個晚輩。唯有讓豬豬的眼角餘光,無意中捕捉到我們的複雜眼神,她才會相信我們确實苟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