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走過去,跪坐在了病床前的地闆上。
也不嫌涼,雙手捧起韋烈的左手,放在了自己的臉頰上。
看着酷似嬌妻的愛女,韋烈的目光溫柔:“這麼冷的天出門,怎麼隻穿黑襪子,卻不穿棉褲?”
聽聽撇嘴:“大色狼說了,我以後在他身邊,五冬六夏的隻能穿黑絲。”
“狗賊。”
韋烈有氣無力的罵了句,閉上了眼:“他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康複良好。”
聽聽如實回答:“估計最多再過一周,他就能獨自外出散步。春節前夕,就能康複個七七八八。畢竟他年輕氣盛,再加上最頂級的食療專家,為他專門配制了最好的食物。”
“嗯。”
韋烈嗯了聲,卻沒有說什麼。
隻要狗賊的康複情況良好,韋烈就沒必要囑咐愛女,一定要照顧好他。
“一個多小時之前。”
聽聽低聲說:“韋刺和三大娘夫妻倆,去了彩虹鎮。”
韋烈睜開了眼睛。
眼神冷漠。
聽聽繼續說:“賀小鵬阻攔韋刺,為我媽争取了逃走的時間,卻被三大娘用繩套套住了脖子。就在三大娘要勒死我媽時,秦襲人及時趕到。”
她說的這些,就是樓小樓給崔向東講述的那些。
樓小樓在給崔向東講述這件事時,不帶有絲毫的個人情緒,以免會影響崔向東的分析判斷。
聽聽在給父親講述這件事時,同樣是站在最客觀的角度上,好像在講述一件和她沒有任何關系的事。
鑒于韋烈必須得在半小時後睡眠,聽聽隻撿着重要的去說。
尤其着重講述了,崔向東質問韋刺的那些話。
“唉。”
韋烈低低歎了口氣,說:“韋刺白白活了59歲,看問題卻連個年輕人都不如。當然,這也是因為他被痛苦蒙蔽了雙眼。但無論怎麼說,狗賊兄弟确實是個明白人。更是個聰明人,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該怎麼說,才能解開韋刺積攢多年的痛苦戾氣。”
“爸,我媽。”
聽聽猶豫了會,還是決定把焦念奴要求崔向東疼她愛她寵她,甚至再三要求他快點回去,崔向東也答應了她的那些話,也如實講述了一遍。
她倒是沒覺得丢臉。
因為她很清楚焦念奴,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韋烈和焦念奴做夫妻那麼多年,當然更清楚!
韋烈沉默了半晌,才問:“聽聽,你是擔心我和崔向東,會因為念奴鬧得不愉快,甚至兄弟反目成仇吧?畢竟我死不了了,念奴當下卻必須得有男人來呵護。”
聽聽默默的點頭。
這就是她最擔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