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打,爹就咽氣了。”
崔向東沒好氣的說:“起開。”
要不是看出聽聽當前的情緒失控,純粹是因為關心自己的安危;尤其她渾身濕漉漉,鞋子也肯定陷進了河裡;一雙腳丫髒兮兮的,好像還被什麼割破了在流血;就憑她狂扁自己的37拳,崔向東的态度能如此溫柔?
“我就打你這個,讓我不省心的大色狼!”
騎坐在他身上的聽聽,俯視着他愣了片刻,高高舉起的右拳,對着他的眼睛狠狠砸了下來。
啊。
爹死了——
崔向東慌忙閉眼,暗中哀嚎了一聲時,預料中的劇痛卻沒有來。
聽聽從悲喜交集的短路狀态中清醒過來後,終究舍不得再打這隻大色狼。
卻無法控制的俯身,狠狠咬住了他的嘴。
哎喲。
你敢強吻我?
小變态,還真反了你!
滾開。
這個淩晨。
月光皎潔,有着薄冰的河面上,白霧輕輕的彌漫。
很遠的那片樹林内,傳來了貓頭鷹的嘎嘎叫聲,聽上去很是詭異,卻帶有說不出的浪漫。
十幾分鐘後。
“該死的大色狼,真不要臉,把我的嘴兒都親腫了。”
“哼,當我看不出你打着給烤衣服的幌子,其實就是想看我嗎?”
“明明想看,卻偏偏脫下他的衣服來,裹在我的身上。”
“男人啊,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聽聽雙手抱膝坐在荒草中,下巴擱在膝蓋上,不時悄悄看一眼,舉着樹枝給她烤衣服的崔向東。
她眼眸很亮。
她的心中很甜,卻也羞澀心慌的要命。
真怕大色狼會不顧一切的撲上來。
到時候——
她是假模假樣的反抗呢,還是假惺惺的哭着配合呢?
忽然想到了什麼後,聽聽打了個冷顫,慌忙垂下眼簾,再也不敢看他。
她想到了焦念奴給她說的那些事。
和“滋潤”這個詞彙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