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東省委辦公樓的台階前。
于立心帶着秘書站在那兒,看向了緩緩駛過來的幾輛車。
大院内來回走動的工作人員,以及樓上很多窗口後的人們,都心中不解的看着這邊:“這是誰來了啊,竟然值得于書記親自在大廳門前,翹首以盼了足足五分鐘。”
最前面的車子,距離于立心還有七八米時就停下。
不等鐵衛下車開門,秦明道就搶先自己開門下車,滿臉笑容的快步走向了于立心:“立心書記,讓您久等了,還請恕罪。”
“呵呵,明道書記這話說的可就見外了。我沒去大院外恭迎您的到來,就已經是失禮了。”
于立心也及時邁步,恰好走到七八米的中間點時,兩隻手有力的握在了一起。
隻要在官場打拼的人,就能從倆人相見握手時各自向對方走出了幾步、這個不起眼的動作中,迅速判斷出兩個人的官場地位(絕不是單純的級别,而是級别加實權),誰高誰低。
“這個被于書記稱之為明道書記的人,也是一方大吏!”
很多人一下就看出了什麼,心中驚訝。
“明道書記,請。”
“立心書記,一起。”
兩個人随口謙讓中,并肩走上了台階。
親自去接機大哥的襲人,坐在車上沒有下來。
她不喜歡這種迎來送往的場合,而是坐在車裡拿起了今天的報紙。
明明是在看報紙,但襲人的腦海中,為什麼有個讨厭的人影閃來閃去的呢?
尤其他那句“都老夫老妻了,還有什麼話好說的”的話,也總是在襲人的耳邊回蕩。
讓她心煩意亂時,開始反思:“最近,我是不是太給他臉了?或者說,我最近太寵他,慣着他。才讓他越來越放肆,竟然對大哥說出了這句話。哼,等到了晚上時,我非得好好教訓下他。”
襲人心裡咋想的?
秦明道當然不知道。
他隻是來到于立心的辦公室内後,坐在待客區的沙發上,感慨起天東省的道路狀況,要遠超天南省。
他是從飛機上看到的——
其實何止是當前年代?
再過幾十年,天東的道路那也不是天南省能比的。
畢竟是戰備省份,修的高速公路那都是可以當飛機跑道來用的。
天東的高速又寬又直,往往幾公裡都看不到一個彎道,這就是典型的飛機跑道性質。
卻會讓開車的司機,總是很容易犯困。
“明道書記,您這才忽然大駕光臨我天東,不會是為了看我們的道路狀況吧?哈哈。”
于立心爽朗的大笑了幾聲,端起了茶杯。
這是在委婉的示意秦明道:“别扯淡了,趕緊說正事。”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