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宜台“嫣然”一笑,順勢跪坐在了他的面前,擡手輕拍着他的臉蛋:“給我睜開眼。”
崔向東還是沒啥反應。
“不睜眼是吧?”
樓宜台右手一翻,狗腿刀鋒利的刀刃,擱在了崔向東的脖子上:“我數三個數。三,二。”
崔向東這才不情不願的,慢慢睜開了眼。
“你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哦。我呸,真賤!”
樓宜台張嘴,一口口水,吐在了崔向東的臉上。
看着這個臉蛋恬靜的絕美少婦,崔向東歎了口氣:“唉,你今晚吃蒜了?能不能講點衛生啊?你也沒刷牙,就吐在了我的嘴上。這要是傳染給我狂犬病,我找誰哭去?”
呵呵。
“你還真是死鴨子,嘴硬。”
今晚決定讓這個禽獸被折磨至少三個小時,才會死去的樓宜台,把狗腿刀順勢插在了背後。
挽起了袖子,擡手對着崔向東的左臉,啪的就是一個大嘴巴。
娘的!
她明明是個娘們家家的,怎麼這麼大手勁?
隻感覺左臉火辣辣的崔向東,暗中罵了句。
背後割繩子的動作,卻更加的小心。
沒辦法。
彈簧刀最厲害的地方,是刀尖。
刀刃一般般。
關鍵這尼龍繩得有小拇指粗細,捆的還格外緊,讓本來就沒多少割傷力的刀刃,更加的難以動作。
“說,你究竟是誰?”
樓宜台右手輕撫着崔向東的臉頰,文靜的笑着:“你的槍,為什麼沒有帶出來?你的身上,為什麼沒有證件。當然,我還是那句話。等你死後,我會給你爹媽一筆養老費。畢竟他們生養你這麼大,實在不容易。就算是養一頭豬,也得給他們工錢不是?哈,哈哈。”
樓宜台越說越是開心。
忍不住的昂首,發出了銀鈴般的嬌笑。
吓跑了林間的貓頭鷹、灰喜鵲之類的鳥兒。
崔向東當然不會,不能更不敢,把自己的身份告訴她。
不說還能死的慢點。
一說出來,臭娘們鐵定會在大吃一驚後,馬上給他來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然後再焚屍滅迹。
“我說了,我叫秦東。我家是做生意的,就是偶然機會被當作發财幫的幫衆,挾裹着參與了上次的行動。”
崔向東背後慢慢做着小動作,語氣無比的誠懇:“這位尊敬的女士,你能放掉我嗎?畢竟我們無怨無仇,皆因一場誤會。何況上次我明明可以殺你,卻沒有殺你。隻要你肯放我走,我絕不會找後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