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婉芝不說話了。
說啥？
當前年代的世家影響力，可不像後世那樣被嚴重削弱。
苑婉芝說：“如果你拿走那把椅子，阿姨就算還能撈到一定的好處，卻也是微乎其微。小流氓，你舍得這樣對待阿姨？”
崔向東沒說話。
他才不會被這個為了把丈夫變成太監，可以數年都不動聲色的女人給欺騙。
苑婉芝陪着他沉默了半晌，才冷冷地說：“成交！三個月内，搞定這件事。”
“不行。”
崔向東一口拒絕：“一個月内。”
苑婉芝皺眉：“為什麼？”
“因為三個月的時間，足夠你在盤龍縣那邊布局。”
崔向東說：“阿姨，請你記住。雲湖和盤龍兩縣，你不要動心思。這樣，我們才能避免窩裡鬥，合作愉快。”
呵呵。
苑婉芝無聲冷笑了下，卻也隻能說：“好吧，一個月内。”
崔向東這才“笑顔如花”的說：“謝了，阿姨。”
“哼，受不起。”
苑婉芝抿了下嘴角。
崔向東好奇的問：“阿姨，你能告訴我，對方開出的最大誠意，是什麼嗎？”
苑婉芝冷聲：“人家早就算到，你得搶奪盤龍縣書記了。本來我想，把盤龍縣那邊的縣長給你，我可以安排個宣傳或者統戰這種小角色的。你吃肉，我喝湯。結果，你卻一點好處都不給阿姨留。”
切。
既然她不願意說，已經達到自己訴求的崔向東，也懶得再問。
站起來：“走了。我得回雲湖縣，找老方喝酒去。”
“喂。”
背後傳來苑婉芝的聲音：“如果阿姨告訴你，那邊承諾了一個地級市書記。你卻隻要了個縣書記，你會不會撲過來打我？”
崔向東——
他終究還是小看了那些人，被他吓壞後的恐懼指數，更是小看了苑婉芝這個中間商讨價還價的能力。
不過就算他瞬間，就被悔恨的潮水淹沒，那又怎麼樣？
最多也就是回頭，咬牙切齒的說：“阿姨，你太讓我失望了。”
看着快步走向酒店那邊的崔向東，苑婉芝也站起來，高舉着雙手伸了個懶腰。
天近黃昏。
方臨瑜收拾了下東西，準備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