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後,她閉眼靠在門闆上,接連幾個深呼吸。
今晚方臨瑜太高興了。
老樓卻遭了罪——
清晨四點!
卧室窗外東邊的牆頭上。
一顆小腦袋縮了回去,卻留下了幽幽的歎息:“哎,總算是結束了。由此可見,老方對權力的渴望,遠超大色狼的前妻。當官啥意思啊?搞不懂,真心搞不懂。嗯?大色狼的呼噜聲,怎麼停止了?他可千萬千萬,别心髒驟停了啊。”
幾分鐘後。
嬌小的黑影,慢慢縮回放在崔向東鼻子下面的手,拍了拍那對超豪華:“還好,還好。”
嘟嘟。
就在聽聽确定崔向東還在喘氣後,剛要蹑手蹑腳的退出去時,櫃子上的座機,忽然無比刺耳的響起。
正在酣睡中的崔向東,猛地睜開了眼。
清晨時分來的電話,基本沒什麼好事!
啪哒一聲。
台燈亮了。
站在床前的聽聽迅速拿起了話筒,遞給了他。
崔向東被吓了一跳——
換誰正在酣睡中,被刺耳的電話鈴聲驚醒,慌忙坐起來時,卻發現床前站着個人,也會吓毛的。
“該死的小變态,大半夜的不睡覺,卻悄悄跑到我的床前,差點吓死我。”
崔向東暗罵了句,卻也來不及多想,擡手接過了話筒。
就在他把話筒放在耳邊的瞬間——
腦海中忽然有電光乍現!
脫口叫道:“羊羊,羊羊!是你嗎?是你嗎?”
“哥。”
段慕容站在黑暗中,雙手緊握着話筒,聲音顫的厲害,語氣生澀:“我,我是你的情人。玫瑰花一樣的,女人。”
羊羊。
果然是羊羊。
崔向東莫名暈眩了下,連忙再次問:“羊羊,你現在哪兒?快告訴哥,你現在哪兒?”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現在哪兒。”
已經足足一個多月,都沒和誰說過哪怕一句話的段慕容,擡頭看了眼爬進來的窗口。
她的嘴巴動了半天,才說:“哥,這兒,這兒有好多的山。好多,好多可怕的人。他們,他們打我,罵我,讓我背筐下井。哥,我怕,我想你。我難受,我想抽煙。我。”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