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
站在某個角度來說,段慕容的離家出走,其實就是拯救蕭錯的命運既定程序。
而段慕容要想“破繭成蝶”,也需要蕭錯的緊追不舍。
冥冥之中。
這兩個原本誰也不認識誰的女孩子,命運就因同一個男人,漸漸的緊密連接在了一起。
段慕容,乳名羊羊。
蕭錯,乳名豬豬。
豬羊——
書歸正傳。
蕭錯無意中就聽到吃面的人,說王家兄弟的小煤礦内,昨晚又出了人命。
又,意思就是以前就出過人命了。
蕭錯雖說對小煤窯沒有任何的興趣,卻也知道天西省的私人小煤窯無數,有錢的煤老闆很多。
小煤窯對于采礦工人的安全保護措施,低的令人發指,事故頻發。
隻是這種事,咋說呢?
蕭錯既沒能力去管,也不知道該怎麼管,隻是随意聽聽卻不會往心裡去。
“嗨,王家煤礦又死了人,那有啥稀奇的啊?”
另外一個人也滿臉無所謂的樣子:“人死在那兒,和羊被拖進屠宰房遞刀子,簡直沒有任何的區别。昨晚死一個,今兒他們就有可能在大街上,随便找兩個外地人進去。反正很多外地人來咱這邊打工賺錢,還怕沒有勞力?”
“是啊。”
同伴感慨的說:“咱們普通老百姓為了賺錢,隻能拿命換。王家兄弟這些煤老闆,則是拿咱們的命,來為他們賺錢。”
“哎,就這樣的社會啊。哦,對了。前幾日時,我還聽二舅子的三侄女的婆婆說,那些外地來要飯的叫花子,都被王家兄弟抓了進去,當作了免費勞力。”
那個人忽然想到了什麼,随口說:“無論男女,隻要能幹活就抓進去!沒有工資不說,不活生生的累死在井下,都别想出來。要不然,咱們大街上一個叫花子,都看不到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已經點了一碗面的蕭錯,聽到這兒時,心中忽然一動。
她好像看到了一條,此前從沒有發現的路。
叫花子。
被小煤窯的老闆抓去做苦力,累死在井下拉倒。
那麼——
“腦子不清楚的段慕容,如果沒有失足墜河之類的,還活着的話,她現在肯定就是個叫花子。”
“她會不會在大街上乞讨時,被王家兄弟給抓到小煤礦内,當作苦力來用了呢?”
“叫花子髒兮兮的,徹底掩蓋了她的容顔。反倒是,能保護得了她的清白。”
蕭錯越想,越是這麼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