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王老二淡淡地嗯了聲,就在酒店門前從老八手裡拿過手電筒,走到了面包車前。
他要簡單的看下,被“招”來的三個工人,究竟都是啥貨色。
盡管他也很清楚,就憑老八的經驗,也不會抓那些沒啥勞動力的叫花子。
嘩啦一聲。
老八搶先打開了面包車的門。
一股子酸臭味,馬上從面包車内撲了出來。
讓王老二嗅之欲嘔。
現在的晚上氣溫還很涼,這幾個叫花子身上就這麼臭了。
這要是三伏天,那還怎麼聞?
王老二左手捂住了鼻子,右手裡的手電照了過去。
“兩個男人,一個女人。”
老八介紹道:“無論是男女,腦子都怎麼好用。最大的男人,估計也就是四十歲左右。最年輕的是這個女的,個頭還行,就是太髒了,估計也就三十多歲。”
老八說着,從旁邊小弟的手裡拿過了幾個馍,随手丢了進去。
女叫花子的反應最快,立即搶到了一個,狼吞虎咽起來。
一邊吃,還一邊的傻笑:“好吃,好吃。”
“這娘們的牙,倒是很整齊很白的樣子。”
王老二注意到了女叫花子的牙口——
長了個心眼,看似随意的問:“你老家是哪兒的?”
“俺是天東的,來自青山。”
女叫花子大口大口的吃着馍,含糊不清的回答。
嗯。
這倒是地地道道的天東口音。
去過天東幾次的王老二,點頭:“你今年多大了?”
女叫花子頭也不擡的吃着馍:“俺今年,今年不是三十三,就是三十五,俺忘記了。哦,俺還會唱歌,會跳舞。老闆,俺是臘月裡生人,俺還會翻跟頭。”
王老二——
确定這個女叫花子腦子有病了。
卻又:“你叫啥名字?”
女叫花子脫口回答:“俺叫崔向東,崔是崔向東的崔,向東是崔向東的向東。”
崔向東?
這是個娘們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