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洗去了臉上的煤灰後,蕭錯又拿出兩頂棒球帽,一人一個戴在頭上,遮住了髒兮兮的頭發。
她讓段慕容在河邊等着,自己走到車前拿出拿出火機,點燃了車座上的舊衣服。
“真是浪費了這輛車,但必須得燒掉,絕不能留下指紋等線索。”
蕭錯回到了段慕容身邊,把她再次背上時,看似随意的給她解釋。
段慕容乖巧的趴在她背上,看着迅速騰起的火苗,一聲不吭。
她的眼眸,也随着竄出車窗的火苗,看上去很亮。
蕭錯把行囊挂在脖子上,背着段慕容,兩隻手拎着六百萬的現金,邁開一雙大長腿走上河堤後,忽然有些後悔把車燒早了。
這兒距離市區,還有老長一段路呢。
如果僅僅背着段慕容的話,她倒是不當回事。
可這六百萬的現金——
足足150斤重,一手75斤還背着個人往前走,蕭錯覺得有些吃力。
叮當叮當。
有鈴铛聲從背後傳來。
蕭錯回頭看去,就看到一個大爺叼着煙袋鍋子,趕着毛驢車悠哉悠哉的走了過來,正好奇的看着遠處樹林中,冒出的滾滾濃煙。
看着這架毛驢車,蕭錯就感覺比看到了親爹,好像還親一點。
趕緊放下袋子,攔住毛驢車說要搭車。
不白搭車,可給大爺一百塊錢!
啥?
給額一百塊?
這是天上在掉餡餅嗎?
趕緊的上車——
蕭錯背靠着四個白布袋,屈膝攬着坐在她懷裡的段慕容,笑得就像人畜無害的小黃花,和大爺攀談了起來。
謊稱自己帶着妹妹進城看病,卻因和客車司機發生争執,就被丢在了半路上。
正在犯愁呢,大爺就趕着小毛驢車,腳踩七彩祥雲的來了。
恩人啊。
送到某醫院門口後,必須得再給大爺一百塊的報酬。
不許推辭!
可把大爺給高興壞了,鞭子甩的越加有勁時,趕緊給毛驢戴上了“行車證”。
所謂的毛驢行車證,就是挂在驢屁股上的糞兜。
毛驢不戴糞兜,是不許進入市區的。
“嘚,快點走!回家,給嫩倆雞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