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瑤拿起了那塊蘿蔔,用手套擦了擦後,才用飽含着明顯不滿的口氣問:“你确定,在這兒找不到兇手的任何線索?”
趙局愣了下——
下意識的看向了,王家小嬸嬸遞到他眼前的半塊蘿蔔!
這才發現,上面竟然被人指甲之類的,刻出來的幾個字。
确切地來說,是個人名。
哪怕刻的一點都不規範,老臉發燙的趙局,卻漸漸辨認出了那幾個字:“崔,向,東?”
栾瑤點頭:“是的。就是崔向東。”
“這是個人名?還是。”
趙局說到這兒時,神色越加的尴尬。
栾瑤卻沒說什麼,把蘿蔔遞給趙局後,快步出門。
“小馬。”
隻感覺老臉發燙的趙局,喝令助手過來,繼續勘察現場,看看還能不能找到和兇手有關的線索。
栾瑤出門後,走到了煤礦工人的面前,開始詢問昨晚的情況,以及案發時晚上值班的人,人員有沒有變動。
“一些,一些外地來打工的人,昨晚趁亂離開了煤礦。”
一個小頭目眼神躲閃的說:“但那些人,基本都是街上的叫花子,居無定所,不知道他們住在哪兒。甚至,我們連他們的真名都不知道。”
“呵呵。”
始終神色淡然的栾瑤,忽然笑了:“你就直接說,那些人都是被你們用強力綁來這邊,不用給錢的勞動力就好。還說什麼,外來的打工者。知道你們老闆,為什麼被人宰了麼?”
小頭目張嘴——
“因為他們幹的喪盡天良的事,太多。”
栾瑤轉身看着王家那些人,語氣陰森;“還有我王家!我王家的子弟,怎麼會在死在這麼偏僻的小煤礦上?你們誰能告訴我,王濤為什麼和王家兄弟,一起死在了這兒?”
沒誰敢說話。
甚至都沒人,敢看栾瑤的眼睛。
“這隻能證明,王濤也參與了喪盡天良的事,遭到了報應。你們這些人啊,還真夠可以的!瞞着老爺子在外,賺這種喪盡天良的錢。”
栾瑤厲聲喝道:“難道就不怕,哪天也像王濤那樣,被人一刀從下巴直貫大腦嗎!?”
王家子弟們,更不敢說話了。
栾瑤快步走到王濤的屍體前,擡腳踢開布,露出了可憎可怕的屍體。
看着王家子弟,緩緩的說:“你們所有人,都盯着他的樣子看兩個小時,并展開豐富的想象。當然,你們可以說不,但後果自負。”
說完。
栾瑤摘掉手套,随手丢開後,快步走到了車前。
上車關上車門,她拿出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