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件事之外。
陳士剛竟然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和别的男人相愛,這個殘酷的現實,對樓宜台來說更是毀滅性的沉重打擊。
“如果他不是陳家的長孫,我親手給他割掉!讓他從此再也‘無牽無挂’的去給人,當受。”
樓宜台又想到陳士剛後,腦海中莫名浮上了,他和他的“愛人”在一起時,那歡悅纏綿的一幕。
胃部開始劇烈的翻騰。
幸虧她沒心情吃晚飯,要不然肯定會随着一陣陣的幹嘔,哇的吐出來。
在她的潛意識——
她可以接受她趁秦襲人熟睡時,抱着人家的腿,渾身顫抖着尿床的不正常關系。
可就算打死她,她也無法接受丈夫,對一個男人說:“親愛的,我們結婚吧。”
“可惜,我不能對你下手啊。呵,呵呵。”
心中不住的冷笑着,樓宜台來到了小院門口。
她擡腿下車,看着緊閉的院門,接連幾個深呼吸,收斂了滿腔的不甘和憤怒。
每當她回到小院中時,就會感覺全身心的放松。
隻因這個小院内,有一個能給她帶來強大的安全感、讓她可以“原形畢露”後、卻不用擔心有什麼後遺症的女孩子。
這個小院,早就被樓宜台當作了精神上的家。
在這個家裡——
她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她的腳步很輕。
她怕驚醒肯定早就睡過去的秦襲人。
慢慢地開門,慢慢地關門,悄悄地放下車子,悄悄地推門走進了客廳。
輕輕地打開了電燈。
一眼就看到了案幾上,擺着的四菜一湯。
每一個菜,都被吃過。
但四個菜,都隻動了盤子裡的一半。
看着那些早就涼透了的晚餐,樓宜台在感受到更加強烈的溫馨時,莫名的想哭。
她用力咬了下嘴唇,坐下來默默的吃飯。
滴答。
終于有淚珠兒,在樓宜台無聲的狼吞虎咽時,滴落在了案幾上。
她擡手擦了擦,站起來把衣服扒下,随手放在沙發上,隻踩着一雙小拖鞋,慢慢搖着走進了浴室内。
她用浴巾包住腦袋,草草沖了個溫水澡,推開了卧室的門。
借着客廳内的燈光,樓宜台能隐隐看到秦襲人正在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