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苦笑了下,說:“我們所有圍繞着機床展開的行動,還有必要繼續進行嗎?”
“有。”
樓宜台幹脆的回答:“雖說我們陳家,沒有在這件事上受益。但今晚他們讓我知道了機床,那就等于幫我們陳家,及時避免了為搞機床而付出的大代價。”
陳老沒吭聲。
他當然很清楚,樓宜台說的沒錯。
“既然崔向東,主動向我們釋放了善意。”
樓宜台繼續說:“那麼,我們必須得配合崔向東,繼續做出我們不惜代價,也要搞到機床的姿态。關鍵是,我們得在第二台機床沒有曝光之前,得幫崔向東保密。也等于,幫他來對付東洋家電三巨頭。這個人情,現在就還回去。”
“好。”
陳老當機立斷:“宜台,你說的不錯。但你告訴崔向東。這件事過後,我們陳家和他依舊是橋歸橋,路歸路。”
“明白。”
樓宜台結束了通話。
從口袋裡拿出香煙,點燃了一根。
她看着随風起伏的麥浪,久久的不動。
“無論怎麼說,商白肉這次都要大出風頭了。”
樓宜台屈指,彈開煙頭轉身快步回家。
淩晨三點半。
襲人用浴巾包着秀發,踩着小拖鞋走出了浴室。
“小襲人,管好你男人,不許讓他偷看我洗澡。”
低着頭的樓宜台說了句,走進浴室内後,砰地關上了門。
襲人也沒理她,看了眼端着面條走進來的崔向東,走進了卧室内。
她吹幹秀發後,坐在了崔向東的身邊,一邊吃飯,一邊給他講述和樓宜台合租,成為閨蜜的事。
“隻要她能遵守,你們之間定下的條約,我還是很贊成你們合作的。起碼,你晚上能有個說話聊天的。”
吃飽了後的崔向東,把飯碗推開後,說:“按說,你也可以像老方那樣每天開車,回彩虹鎮的。”
“工作性質不同。”
襲人搖頭,說:“最關鍵的是,距離才會産生美。小夫妻如果朝夕相處,很快就會鬧矛盾的。況且,我也答應過你,會給你一段時間來适應,隻能是我給你當妻子的現實了呢?老樓和老方倆人難分難舍,是因為他們是失散多年的愛人。他們的愛情,就是沉澱好的美酒,再也不會變質了。”
崔向東有些驚訝。
沒想到襲人能說出這樣一番話。
他哪兒知道——
襲人說出來的這番道理,都是樓小樓講給她聽的。
“今晚,怎麼睡?”
崔向東看了眼浴室,說:“要不,我睡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