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曉雅拿出了電話，下車。
來到沒人的角落，她叫崔向東：“向東，我是曉雅，你說話方便嗎？嗯，我等你。”
片刻後。
崔向東的聲音傳來：“你說。”
樓曉雅就把苑婉芝剛才說的那番話，如實給他講述了一遍。
“嗯，我知道了。”
崔向東聽完後，問前妻：“你知道，她為什麼讓你給我傳話嗎？”
樓曉雅不确定的語氣：“剛才，我也想過了。我傳話，代表着苑市長對你鄭重認錯。因為你們複雜的關系，注定了你們面對面說這些的話。你會誤以為她被迫道歉，會對她心生反感。”
崔向東又問：“除此之外，你還能悟到别的意思嗎？”
樓曉雅搖了搖頭：“想不到。”
“她希望，你能認清，你根本沒有能力幫我。你最該做的事，就是全心給她當秘書。因為你已經深度，參與到了她的感情中。你的利益和前程，和她密切相連。”
崔向東說：“她更希望，你能成為我和她之間發生沖突時，預防徹底撕破臉的緩動地帶。簡單地來說，你就是我和她的和事佬。”
樓曉雅滿臉的若有所思：“向東，我該怎麼做？”
崔向東在那邊沉默了半晌，才輕聲說：“跟着她走，你也許才會有前途。就算我不稀罕她給我當盟友，可看在豬豬的面上，我現在不會讓她敗走青山的。”
嘟。
通話結束。
前妻放下電話，擡頭看向了常委樓。
專門召開班子會議的會議室内。
滿臉紅光的賀天亮，雙手捧着茶杯，緩緩掃視在座的各位。
開門見山：“婉芝市長，各位同志。今天召開這個會議呢，是按照省主要領導的精神，對青山所轄的雲湖縣的主要負責人，進行微調。”
雲湖縣？
那不是樓小樓和呂宜山的地盤嗎？
主要負責人，就是特指他們兩個。
省裡竟然直接插手，要對他們兩個微調！
要動誰？
副書記等人全都打起了精神，迅速的對望了眼。
苑婉芝的心，卻猛地一緊！
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
“雲湖縣的縣長呂宜山同志，雖說在崗位上勤勤懇懇。可鑒于其能力有限。”
賀天亮說到這兒後，端起水杯喝起了水。
但大家都明白啥意思了：“要把呂宜山，從雲湖縣掃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