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好像凝滞。
足足半個小時後。
苑婉芝才疊起報紙，擡頭看着門外，輕聲自語：“小家夥，阿姨根本不信，所謂的專家放出來的厥詞。得知你讓于歡去養豬的當晚，我就讓孫祥緊急調查了鄉下的養豬情況。豬瘟？還是很可能會肆虐全球的豬瘟！呵，呵呵。”
她接連不屑地輕笑了幾聲。
拿出電話。
呼叫賀天亮：“賀書記，我是苑婉芝。嗯，是這樣的，您有注意到今天的青山日報上，刊登了一篇豬瘟可能橫行的文章嗎？嗯，您看到過啊。我覺得，我們青山得引起高度重視！在呼籲所有區縣的養豬戶，全都給豬紮疫苗的同時。盡可能的抽調專款，創建大型養豬場。嗯，好的。您考慮考慮，我再找您面談。”
她根本不信，會有橫虐全球的豬瘟，即将到來。
但！
她卻會按照崔向東的意思，去做事。
她不用在意，豬瘟會不會真得發生。
她隻需讓崔向東知道——
“以後！無論是在工作上，還是私下裡。阿姨對你的任何吩咐，都會無條件執行的。我拿真心對你，你還舍得傷害我嗎？”
苑婉芝自語了句，身心輕松的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午後三點。
聽聽開車來到了雲湖縣大院門口，昏昏欲睡的崔向東擡起頭，拿起電話，呼叫襲人：“你現在哪兒？”
“我在小樓家。在和她談正事，你回去吧。等晚上，我再回家。”
一個電話打發走崔向東後，襲人擡頭看了眼時間。
估摸着開會的樓小樓，差不多該回來了。
果然。
院門開了。
莫名心虛的樓小樓，進門後就抱怨：“小姑姑，您找我究竟有什麼事？不能在單位說，非得來家裡。我很忙的。”
“你能有多忙？”
秦襲人瞄了她一眼：“去，給我做飯。為了等你回來，我連午飯都沒吃。還有啊，你家門口的鑰匙，為什麼不放在門檻右側了？害得我一頓好找。差點，直接翻牆過來。”
樓小樓——
問：“你既然來了，為什麼不自己做飯？”
秦襲人皺眉：“我來你家，就是給你天大的面子。你也好意思的，讓我親自做飯？”
樓小樓——
暗中罵罵咧咧，卻也隻能趕緊系上小圍裙，給老滅絕下了一碗雞蛋面。
襲人拿起筷子吃着，随口問：“你在忙什麼？”
“響應小姑父的号召，在全縣展開轟轟烈烈的大養豬行動，卻遭到了呂宜山等人的強烈反對。”
樓小樓說：“我不得開會，甚至給那些人挨個做工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