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樓宜台好好地洗個涼水澡。
幾瓶怎麼夠?
襲人索性把一整箱礦泉水,全都擰開順着樓宜台的腦袋,倒在了被窩内。
“冷,冷。”
樓宜台渾身輕顫着,沙啞的說:“小,小襲人,你要凍死我嗎?崔禽,崔向東,抱緊我。冷,真冷。”
冷?
有多冷?
再冷也比當植物人好啊!
“這種毒氣,竟然真能用水化解。”
同樣渾身濕漉漉的崔向東,隻好抱緊了樓宜台,對上車後再次啟動車子的襲人,輕聲說:“老秦,你還記得去年時,盤龍縣的大霧慘案嗎?”
襲人的雙眼,微微眯了下。
明白崔向東為什麼忽然提到大霧慘案了。
“你是說,黃幹部母女三人在晚上熟睡中,就是中了這種毒氣。人雖然清醒,卻無法動彈更喊不出絲毫的聲音。隻能被那些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東西,活生生地踐踏緻死。”
襲人說:“當時,如果她們能喝水或者被水灑在身上,就能發出聲音,甚至能掙紮。這種毒氣的最大特點,就是易溶于水。”
“是的。可惜我們當時很慌張,忘記了采集毒氣來化驗下了。”
崔向東遺憾的搖了搖頭,低頭問樓宜台:“你現在是什麼感覺?”
“我有了力氣。”
樓宜台閉着眼,輕聲說:“你們說的這些,我剛看到那些東西時,就想到了。小襲人,你知道嗎?我今晚是代替你受罪,你得好好的感謝感謝我。這樣吧,把你丈夫借給我三天,我好好享受下。”
崔向東——
秦襲人倒是神色不變,淡淡地說:“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回家再說。”
樓宜台說:“我現在疲倦的厲害,也冷。我洗個熱水澡,吃點東西。”
既然她這樣說了,襲人也不再多問什麼,加大了油門。
很快到家。
浴室内。
熱水嘩嘩地流淌着。
崔向東打着手電,幫襲人仔細勘察屋子裡、院子裡以及門口的腳印。
他和襲人穿的都拖鞋,能輕易分辨出來。
還有很多腳印,則是這年頭常見的千層底布鞋。
其中有四個腳印格外的清晰,就連崔向東這個不懂刑偵的,都能猜得出這四個腳印,就是擡棺的人。
或者是僵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