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士剛說:“台台,你做瑜伽吧。我就是怕你想不開,想開導你幾句。”
“沒事,别挂電話。”
樓宜台咬着嘴唇,低聲說:“士剛,陪我說會兒話。我現在忽然發現,我特喜歡聽你的聲音。甚至都想,都想哭。”
“台台。”
陳士剛可能是因為被愛妻,那壓抑的哭聲給刺痛了良心。
他低聲說:“其實,雲湖那個位子本來是你的!畢竟你在那邊孤軍奮戰,卻依舊在最短時間内,取得了不錯的成績。關鍵是,你把張澤深的消息,傳遞了回來。你坐上那把椅子,可謂是十拿九穩。”
樓宜台愣了下,啞聲:“繼續!說。”
“但在西北發展四叔,為了争取一個關鍵性的位子,得需要王家的支持。”
陳士剛說:“因此,陳家和王家做了筆交易。不但栾瑤成功空降青山,張澤深的問題,也會交給西北王家來解決。”
什麼!?
樓宜台愣住。
如果僅僅是陳家四叔,為了在西北的利益,才和王家做交易,不能力挺樓宜台和栾瑤争奪雲湖書記的位子,那也罷了。
畢竟家族的整體利益,高過個人。
可是。
陳家卻把樓宜台舍身,才争取到的“張澤深問題”,也當作利益籌碼交給了四叔,去和王家做交易;可無論是事前,還是事後都沒和樓宜台說一聲!
這就太過了。
“呵,呵呵,我就說呢。”
樓宜台那張原本嬌媚至極的臉蛋,忽然猙獰了起來。
但她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還有就是。”
陳士剛繼續說:“估計等會兒,老爺子就會給你打電話。”
樓宜台問:“老爺子給我打電話,要對我說清楚這些,安慰我嗎?”
“也許,老爺子會安慰你吧?”
陳士剛吞吞吐吐的說:“但他肯定會要求你,和栾瑤面對面的,談談張澤深的事。栾瑤,将會全權負責張澤深的事。或者說張澤深的事,就是栾瑤剛上任,就做出的耀眼成績。”
“哈!”
樓宜台哈的一聲笑。
是氣極反笑。
陳家不但把她辛苦拿到的桃子,不給她一點報酬的送給别人;更是要求她,配合栾瑤好好吃下這顆桃子。
“不說了,我得去上班了。台台,愛你。”
陳士剛很清楚樓宜台當前的心情,卻又偏偏無法改變既定的事實,隻能說了句愛人她之後,就結束了通話。
“怎麼會這樣?我可是陳家的長孫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