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
這是段儲王在極力壓抑憤怒時的咬牙聲。
他這個當大伯的,可真是把羊羊當作了自己的親女兒來疼愛。
生怕自己暴走,會被大哥教訓的段凝香,用力抓着椅子扶手。
被揍後聰明了許多的苗白鳳,無法控制的趴在丈夫懷裡,咬住他的肩膀,任由淚水橫流。
還不住地跺腳。
段儲将抱着妻子,死死盯着王志甯的眼珠子,開始發紅。
王志甯現在是啥反應?
低着頭喝水——
“段先生,現在我再給你說說,是誰救走了羊羊。”
崔向東淡淡地說:“實不相瞞,就是我的人!我的人,大海撈針般的找到了羊羊,并在救走她時,當場殺了那五個畜生。我隻是沒有在第一時間,通知你們段家。”
啊?
果然是你的人,在王家煤礦救走了羊羊,并大開殺戒。
段儲王、王志甯等人再次一愣。
段儲王本能的問:“現在距離煤礦血案發生,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更有你為了挑唆我段家,和王家敵對的風聲傳播。可你為什麼在此前,不聯系我們?”
“聯系你們?呵呵。”
崔向東無聲冷笑了下:“段先生,羊羊在被救出來時,已經是命懸一線!根本不可能,被帶着長途奔波,隻能就地養傷。如果,我告訴你們,說羊羊就在西北就地養傷的消息走漏!某些人,得知大理小段還活着的消息後,怎麼可能還會允許她活着離開西北?”
段儲王沒說話。
“崔向東!”
王志甯卻怒喝:“你這是在胡說!我西北王家如果早就知道,段慕容被抓到了小煤礦内,遭遇了非人的折磨!我們早就親自出手,嚴懲王濤等人,救出段慕容了。怎麼可能會在得知她被你救出來後,怕被段家報複,就把她滅口在西北呢?”
“王先生。”
崔向東吐字清晰:“你們連血案發生後,就私下裡派王志昆來天東,抓我這個副處級在職幹部這種事,都能幹出來!你們連在大街上抓叫花子、神經病患者去小煤礦裡當免費苦力,打死後就丢在廢棄的礦坑内,這種毫無人性的事都能幹出來!請問王先生,還有什麼事,是你們王家做不出來的?”
王志甯——
他想大聲辯解,那是王濤、王志剛兩個人瞞着西北王家,暗中做出來的。
可是話到嘴邊,卻又痛苦的閉嘴。
還是那句話,王濤和王志剛倆人,都是西北王家的核心子弟!
他們做出來的事,就代表着西北王家。
“尊敬的王先生。”
崔向東再次說:“我在救出羊羊後,沒有馬上把你們王家犯下的那些滔天罪行,公布于衆甚至告訴燕京那邊!就是不想把事情鬧的太大,給你們王家保留該有的顔面了。王先生,你仔細想想。如果這件事真要鬧大,全盤主持天西工作的王志同書記,會不會受到影響?”
尊敬的王先生——
猛地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