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話時，語氣恢複了正常。
卻很冷淡：“你說的不錯，我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臉。不過，我最在乎的，還是他的臉，以及崔系和蕭家、甚至你的臉。因此，我在情緒沒有穩定下來時，是不能進去看他的。”
“從現在起，你不用在乎我的感受，也不用把我當作最大的威脅。”
蕭錯看着那雙輕晃的秀足，想了半晌才說：“就像我，也不會因為你們的關系，就會痛苦之類的。在這件事上，你我沒有親人關系，你就是苑婉芝！我追求我的，你追求你的，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苑婉芝沒有說話。
心中卻在歎息。
她想告訴蕭錯，她和崔向東永遠不會發生那種不可描述的關系。
但她也知道，就算她說破了嘴皮子，蕭錯也不會相信的。
倒不如不說！
“你覺得——”
蕭錯看向了她的側臉：“你的美貌和身材，還能維持多少年？當你人老珠黃之後，他還會和你在一起嗎？”
“你覺得他和我在一起，是因為我這的臉蛋和身材？”
苑婉芝也回頭看着她，滿臉不屑的反問。
蕭錯也反問：“難道，他是因為你是蕭家主，因為你是青山市長，因為你的手段？”
苑婉芝擡手，摘下了腦後的黑色蝴蝶發夾。
拿在蕭錯的面前，輕笑：“這是他送我的，代表着我的精神寄托！我，會把它帶到棺材裡去。”
代表着精神寄托。
人一旦有了精神寄托，就算天大的困難，也能撐得住。
這也是苑婉芝回答蕭錯，那個“你們的關系還能維系多少年”的問題。
崔向東和她在一起——
不是因為她的臉蛋和身材，也不是她是蕭家主、青山市長的名頭；更不是她的手段！
而是因為精神寄托，這玩意的保質期，很長。
甚至都能無視陰陽兩界！
活着的人，可以惦記一個死去的人，到死。
死去的人，也可以在那邊記挂一個活着的人，到她去見他。
蕭錯明白了。
她呆呆看着這個黑色的蝴蝶發夾，久久都沒有動一下。
苑婉芝擡手，把發夾重新束發。
縮回腳穿上鞋子，開門下車時，看似随口的說：“豬豬，你以後直管去追求你要的東西，永遠不要考慮我。我能戴上這個發夾，就已經心滿意足。但你失敗了，我也不會幫你。”
“放心，隻要沒有你，給我亂出什麼妖蛾子，我就算是敗了，也會心服口服，絕不會作妖。”
蕭不屑的冷笑了下，也開門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