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國慶嘴裡喃喃着,接通放在可耳邊。
醉醺醺的說:“我沒事!我就是心裡不痛快,自己在外面喝點酒。老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并不是每一個領導,都像欣賞我的方局那樣,能重用我,給予我施展才能的平台,當我勇往直前的靠山。我決定了!不就是在局裡當一個邊緣人嗎?我甯可餓死,我也不會向某人奴顔婢膝。至于外調,呵呵,老婆,咱沒有關系啊。”
他絮絮叨叨了老半天。
給他打電話的人,始終靜靜地聽着,沒有打斷他。
終于——
朱國慶忽然閉嘴!
因為他看到了,拿着一件外套的老婆,就靜靜站在他面前,滿臉心疼的樣子,俯視着他。
那麼問題來了。
“是誰在給我打電話?我和人說了這麼多話,合适嗎?”
朱國慶終于意識到這個嚴峻的問題,酒勁迅速減少,張嘴剛要客氣的詢問,電話那邊的人是何方神聖。
電話那邊——
傳來了一個很熟悉的女聲:“朱國慶。如果我告訴你,我想讓你調離金陵供電,來天東青山盤龍縣,任職組織部長。再一次和我搭班子,并肩戰鬥的話。你,舍不舍得離開金陵?”
朱國慶——
呆呆的看着妻子,舉着電話傻楞了半晌,才啞聲:“方,方局。您,您還沒有忘記我。”
忽然間。
朱國慶就猛地淚流滿面,低頭趴在膝蓋上,就像個孩子那樣的泣不成聲。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瓶子裡的酒,終于被倒光了最後一滴。
痛飲過後!
醉了——
劉波醉了,崔五姑醉了,孫祥也醉了。
阿姨在今晚的狀态,也格外的好,不用人勸說就自己灌。
不過這娘們的酒量,還是相當可以的。
估計喝了得一斤冒頭,卻也隻是七八分醉的樣子。
眼眸更亮,臉蛋更紅,笑容更迷人。
看的聽聽暗中直撇嘴。
幸虧在來之前,樓曉雅就已經在這邊訂好的了房間。
蕭大勇把劉波攙扶走了,孫祥兩口子相互攙扶,跌跌撞撞。
前妻雅也因今晚不回市區,小飲了幾杯,臉兒紅撲撲的撤了。
梅花廳内隻餘下三人。
苑婉芝也拿開酒杯,開始和崔向東談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