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小朵再次微微冷笑,問:“金猛,現在西伯利亞?”
“是的。”
張敏遲疑了下,問:“要不要把他。”
她擡手,做了個切割的手勢。
“不用。”
賀蘭小朵搖頭:“就憑崔向東的小氣,是絕不會放過他的。也許他的人,當前就在暗中盯着我。”
啊?
張敏吃了一驚,下意識的擡頭四下裡看去。
“你看不到的。就算是看到那些人,崔向東也沒什麼可怕的。他身為天棋,是不敢随便亂來的。”
賀蘭小朵一提馬缰,徐徐轉身:“真正可怕的人,是和焦念奴有關的人!确切地來說,是韋烈臨死前,為保護焦念奴留下的那些人。我特别擔心,韋烈的人會對我直接下手。”
張敏的臉色一變。
“放心。”
賀蘭小朵信馬由缰:“我能算到,就會做好準備。就算是韋烈複生,也不能因為古軍做的事,就對我古家大開殺戒!這兒,終究不是香江。就算他想對我古家大開殺戒,也會有人阻止他的。當然,前提是韋烈複生,也許會用别的手段來對付我。”
張敏下意識的問:“什麼手段?”
賀蘭小朵滿臉的不屑。
迎着殘陽。
輕啟朱唇:“利用我獨守空房的空虛寂寞,選派一大齡、成熟的男士,制造邂逅來擄獲我的芳心,壞我清白後,讓我身敗名裂!呵呵,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本來就是他們錦衣,最擅長的手段之一。”
張敏吃驚:“不會吧?據我所知,韋指揮那可是獨愛焦念奴,更是真正的鐵血男兒!即便他真能複生,怎麼可能會,用這種卑劣的手段來對付您呢?”
“如果他像你所說的這樣,也根本活不到去香江。”
賀蘭小朵輕打着馬鞭,慢悠悠的說:“從他臨死前,把焦念奴托付給崔向東這一點,就能看出。别人越是不敢做、不願做、也不屑做的事!韋烈做起來,才興高采烈。可惜啊,他已經英年早逝,也沒機會跑來東北和我過招了。他那些手下,相比起他隻會不堪。哎。其實我還是特欣賞韋烈的。如果他能複生,真出現我的面前,水到渠成也不是不可以。可惜!人世間隻有一個韋烈。可惜,韋烈英年早逝。”
張敏是她絕對的心腹。
在張敏面前,賀蘭小朵不會隐藏情感上的沖動。
她連說幾個可惜,足夠證明她是真欣賞韋烈。
可惜——
張敏看賀蘭小朵情緒很不錯,就大着膽子笑道:“崔向東是他的兄弟,應該算是臭味相投吧?玩不到韋烈,玩玩崔向東,其實也很有成就感的。”
“哼,乳臭未幹,玩之不武。”
賀蘭小朵揚鞭。
馬兒在一望無際的黑土地上,歡快的奔跑。
遠處的十幾匹烈馬,也都昂首發出希律律的聲音,呈扇面追了上來。
“張敏——”
随着馬兒颠簸中,白衣飄飄的賀蘭小朵,秀發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