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東平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道。
米倉兒沒說話。
她在仔細分析苑東平的分析。
苑東平靜靜地等待。
“我知道了。”
米倉兒漫不經心的語氣:“凡事,都需要證據。”
“嗯。我懂得。”
“時候不早了,該休息了。”
“再見。”
和米倉兒結束通話後,苑東平放下電話,熄燈。
黑暗中。
他走到窗前看着青山市家屬院的方向,不住的無聲冷笑。
天。
漸漸地亮了。
早上七點半,小郝就像往常那樣,走進了001療養院某區的獨立病房内。
這間病房内的傷者,已經在這兒住了半年多。
可專門負責每天早上給他查體的小郝,直到現在,也僅僅知道他姓韋。
至于姓韋的叫韋什麼,又是做什麼的,什麼職務,憑什麼能住在這間病房内等等,小郝一概不知。
她也絕不會多問。
幹好自已的工作,不該問的别問,不該聽的别聽,這是小郝必須遵守的基本紀律。
吱呀一聲。
左手托着托盤的小郝,右手輕輕推開了房門。
“首長——”
小郝就像往常那樣,進門後甜甜的笑着,正要給韋烈問早時,才發現他沒有像往常那樣的坐倚在床上看報紙、或者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發呆。
她本能的看向了洗手間。
小郝以為,韋烈是去了洗手間。
可是洗手間的門,半敞開着,并沒有人。
她也沒在意,隻是端着托盤走到了案幾前。
早在一個多月之前,韋烈就可以下地随意走動,外出散步了。
當然。
他散步的區域,也隻能在病房後面的草坪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