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褲衩子——
在小院的曬條上,來回的飄蕩。
“狗賊,簡直是太不要臉了。竟然讓蕭錯,給他洗衣服。幸虧蕭錯不是聽聽。哎。”
韋烈暗中哔哔到這兒時,心忽然疼了下。
就憑狗賊可以枕着聽聽的腿,呼呼大睡的随意勁兒,愛女給他洗衣服算啥啊?
想到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愛女,卻給狗賊鋪床疊被,洗衣做飯甚至生兒育女後,韋烈就越看他,就越是不順眼。
擡腳踹去:“墨迹什麼呢?趕緊穿上鞋子,走。”
正在彎腰換鞋子的崔向東,腳下一個趔趄。
張嘴就罵:“你的腦袋被驢踢了,還是被豬爬了?好端端的,幹嘛踹我?”
“就是看你不順眼。”
韋烈說了句真心話後,又苦口婆心的樣子,對蕭錯說:“蕭錯,洗褲衩子這種事,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不能做。”
蕭錯愣了下。
本能地問:“韋指揮。難道,大嫂不給你洗衣服嗎?”
韋烈——
不知道說什麼了,卻忽然覺得自已的腦袋,真被驢給踢了。
如果不是被驢給踢了,他怎麼能勸蕭錯,别給狗賊洗衣服呢?
嘿嘿。
崔向東趕緊假惺惺的說:“豬豬,這不是在故意,刺撓大哥嗎?你覺得現在才學會自已穿衣服的大嫂,能給他洗衣服嗎?他自從結婚後,就不曾享受過女孩子為我們男人,洗衣服的幸福。當然看不慣,我這種真正的男人,享受幸福的樣子。以後啊,可别說這話了。要不然,我怕他會一頭撞死,重新投胎。”
韋烈——
真想把蕭二叔,淩晨兩點吐血而亡,臨死前還在怒罵的那番話,說出來。
算了。
我堂堂的純情爺們,腦袋被驢給踢了,才會和一個連阿姨都不放過的狗賊鬥嘴。
還是去周家作客吧。
畢竟今天中午,周家因康家發生劇變的事,緊急召喚家族核心,來分析尋找原因。
他們都在盼着我去啊——
韋烈想到這兒後,滿臉的悻悻出門,跳上了車子。
他吸了一口煙後,被蕭錯化妝成陌生人的崔向東,才帶着相貌也變普通的蕭錯,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
蕭錯開車。
崔向東坐在副駕上。
坐在後面的韋烈,拿出電話。
呼叫小孟:“周家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