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說。”
苑婉芝聲音嘶嘶:“嘶,嘶嘶。我聽。”
蕭老緩緩地說:“他的人,都已經不在了。無論生前作對也好,還是做對也罷。随着塵歸塵,土歸土,能不能一筆勾銷?”
苑婉芝沒有說話。
卻不得不承認,蕭老說的很對。
即便蕭天盡狠狠傷害了豬豬,但他終究已經死了。
沒有誰,會和一個死人一般見識。
隻需追究,挑唆蕭天盡吐血身亡的那個人,該肩負的責任就好!
“天祿已經趕赴了西北,處理天盡的後事。”
蕭老繼續說:“明天,天策就會趕赴江東米家,找米倉兒讨還公道。”
好。
苑婉芝輕輕吐出一口氣:“明天,我将會和豬豬,一起去西北那邊。”
聽她說出這句話後,蕭老那邊松了口氣:“等你們把天盡接回家後,咱們再好好協商下後事。哎。”
嘟。
通話結束。
門外卻依舊電閃雷鳴。
好像來自地獄的狂風,夾雜着冰涼的雨絲,狠狠的吹進來。
兩條黑色的高開,依舊烈烈作響着,張牙舞爪。
咔。
苑婉芝放下話筒後,疲倦的閉上了眼睛,縮在他懷裡一動不動。
豬豬慢慢地站起來,迎着狂風腳步有些踉跄的走到門口,關門,反鎖。
這會兒的風雨較大,是不适合去檢查電閘的。
随着房門的關上,屋子裡頓時安靜了下來。
豬豬在門口,靜靜的呆愣半晌,才轉身默默的走了回來。
蕭天盡臨死前的遺言——
讓她滿心的茫然,甚至是彷徨,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
她想和崔向東倆人說點什麼,更想尋求一些安全感,卻隻是呆呆的站在案幾前,一動不動。
靜悄悄的黑暗中。
苑婉芝擡手,握住豬豬的手一拉。
豬豬就像沒有份量那樣,輕飄飄的順勢,也坐在了一個溫暖的懷裡。
崔向東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