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會在心裡想着你。你則要為我,從一而終。”
崔向東說着,端着酒杯的右手,輕輕繞過了她的皓腕。
“以後,我會對你從一而終。你,要在心裡想着我。”
沈沛真輕聲說着,垂下長長的眼睫毛,和崔向東一起,慢慢地喝了自已的杯中酒。
酒杯放下。
沈沛真擡頭看着他:“我知道今晚的洞房,不合适。我還是那句話,等我身上的傷勢,再也沒有半點痕迹後。我才會把最美的沈沛真,毫無保留的奉獻給,我的丈夫。”
呼。
崔向東聽她這樣說後,心中松了口氣。
他最怕,她主動進攻,要求他履行丈夫的承諾了。
“你怕什麼啊?我又不是真正的豹子。”
沈沛真嬌柔的一笑,擡手幫崔向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你,都出汗了。”
“這都幾月份了?天氣這樣炎熱,關鍵是這屋子裡連風扇都沒有一個,窗戶也是老式的木窗,打不開。”
崔向東苦笑:“能不熱,能不出汗嗎?”
“那就把大紅袍脫掉呗。”
沈沛真站起來,開始幫他脫大紅袍。
也是。
這玩意穿着好看,卻也不透風。
等等——
不是隻脫大紅袍嗎?
崔向東低頭看了眼,有些尴尬。
“這是洞房,我是你的妻子。天熱無窗,夫妻獨處,這樣很正常。”
沈沛真說着,也把好看卻繁瑣的大紅嫁衣,給一件件整齊的疊在了椅子上。
她的背——
看着她背上橫七豎八的傷痕,崔向東就下意識的皺眉。
“它們,很快就會好的。”
沈沛真擡手把發簪散開,輕輕一晃頭。
秀發絲滑柔順,無聲撒落了下來,牽着他的手,再次走到了桌前。
“時候不早了,吃點東西就休息了吧。”
沈沛真把他按在了椅子上,雙手為他捏着肩膀,說:“明天一早你得走。我和韋烈大後天,返回東北。我會時刻關注你的。會在你最需要我時,出現在你的面前。和你同進共退,生死與共。因為這是我身為妻子,最基本的義務。”
嗯。
崔向東拿起筷子,說:“你也吃點吧。”